曾大龍引著秦羿進了礦場的安全區。
礦場的奴隸比石村要多上一倍有余,約莫有兩百來人,住在幾排大木房子里。
在木房子的外圍,有一道道崗樓,上面有護衛端著一個個竹筒子守護者,在東南西北四個角,還有晶石光芒閃爍,應該是機械一類的重型法器,比起石村的防衛要更加森嚴數倍。
秦羿一進安全區,一個紅光滿面,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領著護衛迎了過來,遠遠就大叫道:“秦醫師,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這貴人給盼來了。”
“你是?”秦羿覺的這人有點眼熟。
“我叫朱顯貴,是礦區的護衛總管,上次霸爺大壽,我也在場,只是秦醫師貴人多忘事,未必記得起朱某嘍。”
那人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朱總管,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秦羿笑道。
“好說,好說!”
“夜已經深了,秦醫師先歇著吧,最近的指標任務有點重,明天怕是少不了要干活。”
“大龍啊,帶秦醫師還有眾位兄弟去一號房吧,房子大,大伙也好安頓。”
朱顯貴皮笑肉不笑的交代了幾句,打了個照面就走了。
“我呸,什么玩意。”
曾大龍啐了口唾沫,罵了一聲。
“大龍兄弟,我看朱總管人蠻親和的,你啐他干嘛?”沙虎不解的問道。
“一號房以前養過蠱,容易招五毒,你們去了那就不用睡覺了。”
“這是整人呢。”
“還有,這個朱顯貴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別看他笑呵呵的,不怎么殺人,但折磨起人來,那一套套法子能把人逼瘋了。”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看守,都配了毒筒,又有黑晶炮,在這里是說一不二,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曾大龍邊走邊道。
“可不是,朱顯貴跟范春明是穿一條褲子的,秦兄弄死了范春明,斷了他在霸爺那的后路,他指不定會出啥幺蛾子整大伙。”
“這些年礦區死去的兄弟,一半是累死的、遭了毒蟲禍害,另一半是被朱顯貴活活給整死的。”
“秦兄,這是誰這么狠,明知道你弄死了范春明,還把你整到這來,這是想要你的命啊。”
趙東山皺眉道。
“完了,又是一個坑,咱們的苦日子又來了。”沙虎一聽,頓時有些懵了。
其他幾人也都是一臉的郁悶,搞掉了一個范春明,這還有一個朱顯貴,這是沒完沒了啊。
“出海是大勢所趨,誰敢擋道,那就是一個死。”
秦羿冷笑了一聲。
一號房與別的茅草屋相比,除了大點,緊貼著山脊,并無兩樣。
秦羿一進屋就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氣味,那是一種淡淡的血腥味,那不是人血的味道,而是某種類似于蛇血的氣味,腥的厲害。
“這屋子是當年我們出海的二號人物住的地方,他是黔州的蠱師,在這屋子研究了一種可以破解曼陀花墻的劇毒,只可惜遭老鬼出賣后,他被殺了,繆正加固了曼陀花墻,徹底封死了大家的出路。”
趙東山嘆惋道。
秦羿暗叫厲害,曼陀花是地獄之花,他要有真法,幽冥火可以輕松燒掉,但要靠凡物破解,就連他也沒轍。
那個蠱師能以蠱法毒術破解曼陀花,也算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