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道。
說話間,陳松與溫雪妍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電視上,由于省臺完全被張大靈勢力控制,美女主持范琳親自播放了一條前所未有的消息:“根據一線記者的最新消息,近期石京將會爆發大規模的幫派紛爭,這是東州地方分堂與石京某幫總部之間的內部紛爭,屆時整個江東省或許會有短暫的治安動蕩,建議市民近期內提前儲備物資,在下個月的十到十五號之間以安全為重,盡量減少出門。”
“以下是一線拍攝人員,在東州某地拍攝的現場畫面。”
畫面中,張大靈的二徒弟,現任的暗堂堂主青松以秦幫官宣身份,在東州總壇發表講話:“各位秦幫的同仁、志士們,過去半年,我們幫遭受了重創,奸人亂我大幫,無數仁人志士慘遭鎮壓流血犧牲,為此,我僅代表秦幫秦侯,理事張先生,在此向各位宣布一個重大消息,下個月的十五號,我幫中義士將北上石京,務必光復我秦幫大業,愿諸君共勉、奮進!”
青松一臉正然、果決的神情,如同一把利刃,瞬間穿透了溫雪妍的心臟,她渾身一顫,猛地關掉電視,看向了陳松。
陳松一臉苦笑的聳了聳肩,黯然轉身往門口走去。
青松的話雖然沒點他的名,但這種地下官宣居然上了電臺,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這代表了秦幫滅剿他的決心,換句話說,他很可能會以叛徒的名義,再一次遭受到公審。
當然這一次的結局,沒有人能保他,包括秦羿!
“陳松,我會去找他說明這一切!”溫雪妍追到門口大叫道。
“你不說他也知道,大業不易,總有人要為此斷頭流血,陳信被我殺的時候,無怨無悔,如今羿哥就差我這顆人頭了,否則他沒法向天下人交代。”
“我不死,天地不容,幫眾不容,百姓更不容!”
陳松站在庭院中,仰望著天上的明月,長嘆了一聲。
“不,沒有你,江東戰區重建至少需要五年,秦幫的資產、重要人士,早就被燕家給吞并了,你才是守業第一功臣,他們不能這么對你,這不公平。”
溫雪妍泣然道。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么公平,我選擇了守住大業,但雙手卻沾滿了陳信、明月這些昔日兄弟的鮮血,除了死亡,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向他們交代。”
“嫂子,明天馬莊、戰區的交接會,我就不去了,你代表我去吧。”
陳松背著身子說了一句,加快腳步消失在庭院外。
英雄有許多種,有壯烈的如明月、陳信,也有悲情的,如陳松這種。
但毫無疑問,無論是哪一種,當他們選擇了屬于自己的道路,便是此生無悔。
溫雪妍望著他已經清瘦了一圈的落寞身軀,淚如雨下,她為秦羿有這樣的兄弟而感到自豪,同樣她亦明白陳松的話是理性的,但她不能這樣,不管如何,她都必須找秦羿談談,為陳松討一個公道。
……
三天,江東戰區正式進行交接!
二十萬大軍重新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領地,英雄的血液在每個人的心中沸騰,一架架飛機,一輛輛懸掛著導彈的重型汽車、裝甲車、坦克,在四周民眾的歡聲中,緩緩從光復廣場的西頭駛向東頭。
顧宏衛與李揚等高級將領,乘坐著汽車檢閱了三軍雄姿,在百姓的歡呼聲中,三軍將士,無不是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