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邊擦著頭發邊簡單地跟真希問了一下明天幾點出門還有去哪玩,本來還以為要糾結好一會兒呢,結果真希發過來一個貓咖的定位,就像是早有預謀
去貓咖好像也是一種不錯的消遣,有好多超卡哇伊的貓貓以及肉乎乎的肉墊,少女的手指微微一頓,立刻秒變星星眼。
其實她還挺喜歡小動物來著,只不過作為學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跟精力,由紀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始終保持這份熱愛,所以就一直把這個養貓的計劃給擱淺了。
回了真希okk了之后,她就開始低著頭吹頭發,嘩嘩作響的吹風機直接蓋過了系統罵罵咧咧的說話聲,“你這個狗塑自己的家伙為什么要去貓咖”
聽到了但沒有完全聽到,由紀把檔位調小了一點,疑惑道“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
“沒有啊,你聽錯了。”系統矢口否認。
“好吧,”少女默默地喔了一聲,又摸著半濕不干的發尾繼續吹頭發,根本就不在意系統有沒有騙她。
由紀正在腦海里努力地給自己編一個睡前故事,這樣不僅能有效地增進睡眠質量,同時也方便她做個好夢
系統對她的這個能力嘆為觀止,轉念又想到她私底下是個什么都來的雜食黨,又覺得在她身上好像很正常。
盡管由紀在周末擁有睡到下午點的權利,但長澤媽媽早就起來了,她是個很熱愛生活的個性,每天都會把家里收拾得很整潔干凈,然后很高興地待在家里等著孩子放學回家。
這樣的愛未免太過沉重,由紀也不喜歡這種沒有自己生活只是一直圍著自己轉的媽媽,所以她曾經不止一次催過媽媽不如再去找個對象談戀愛什么的。
如果對方是個很好的人,就算媽媽想要再婚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反正由紀也不求別的了,只要媽媽過得開心就好了。
“不用了,我有你陪著我也很開心啊,”由紀是丈夫留給她的寶貝,不是負擔也不是拖累。
長澤夏滿懷眷念地摸著邊角已經毛糙的相片,上面是肩膀靠在一起神情有些害羞的青年男女。
“雖然看起來你爸那個死鬼好像不想跟我們一起生活。”長澤夏這樣對女兒說,雖然嘴上說著死鬼,但語氣還是很溫柔。
照片上那個墨綠短發的男生笑起來的時候跟由紀很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有時候看到女兒,長澤夏總是會恍惚間看到了自己曾經的愛人,那個為了救出她們而意外喪生在火海里的男人。
她曾經不止一次埋怨過命運,為什么要讓他們相遇,又用這么殘忍的方式讓他們生離死別。
在那幾年里,長澤夏曾經不止一次地產生過想要隨丈夫而去的念頭,精神幾乎快要崩潰,只能把年幼的女兒交給了孩子的爺爺奶奶。
一連照顧了好幾年,長澤夏以為這好歹是丈夫唯一的孩子,都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不至于會照顧不周。
結果看到只到自己腰的小由紀踩在小板凳上在洗碗,長澤夏更加崩潰了,她對不起死去的丈夫,也沒有肩負起作為母親的責任。
小由紀看到這個偶爾會來他們家的漂亮姐姐哭得丑丑的,看起來就跟隔壁那個跟自己打架輸了的二小子一樣,雖然奶奶一直教她要喊對方媽媽來著。
她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做錯什么事情了,猶猶豫豫地開口,“對不起,姐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結果對方哭得更大聲了,小由紀更慌了,立刻就跳下凳子站到長澤夏的面前,猶豫著在思考怎么安慰對方。
她剛剛洗碗的手還滿是泡沫,胡亂地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從小口袋里摸出來餅干,舉到她面前,“姐姐,吃點甜的”
政府發放的撫恤金以及保險賠償款可以讓她們過上安穩無憂的生活,所以長澤夏完全可以用現在的每時每刻去彌補自己錯失的那幾年,所以對待由紀也更加細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