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低低地斂著眼瞼,說句實話,距離他們倆上次在畫室里談心已經過去很久了。
某營業一次后就慘遭下崗的心靈導師對此表示非常不滿,其中還夾雜了一些無處安放的八卦情緒。
他自認自己的業務水平相當精湛,怎么可能撈不到回頭客的啊,這不合理,所以這到底是哪一方面出了問題呢,仁王雅治思索了半天也沒有什么思緒。
于是銀發少年直接開口詢問起了當事人,綠色的眼瞳直直地望著幸村精市,“最近生活中有遇到什么煩心事嗎”
仁王雅治的表情真摯,完全不復平時的雅痞,只不過他這副躍躍欲試的表情,看起來就跟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似的。
這份想要干點什么壞事的小心思在幸村精市的眼里簡直就是袒露無疑,面容清俊的少年莞爾一笑,流露出幾分為此事感到苦惱的小表情。
幸村精市的唇瓣輕輕勾起,“這話聽起來讓我好傷心,難道在雅治眼里我是那種每件事情都要問過別人之后才做決定的人嗎”
不不是啊,他沒有這個意思啊,突然被扣這么大的罪名,仁王雅治驚訝到眼瞳都微微收縮了。
這種話要是讓其他幾個幸村精市激推聽見了那還得了,估計自己的狐貍皮都得被扒掉一層
見好就收的仁王雅治立刻矢口否認道“我沒有,”
“我剛剛就只是在關心部長你的身心健康,”他這話說得連自己都快信了,白毛狐貍開始胡說八道,“對,沒錯,我在關心你的身體跟心情”
幸村精市現在臉上的笑容跟傷心二字可一點都不掛鉤,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觀察出來什么結果嗎”
仁王雅治顧左右而言他地眨了眨眼,刻意賣乖,“暫時沒有發現異樣,噗哩。”
幸村精市看見他這樣就忍不住想笑,他歪著頭,笑著說道“所以我只是單純地想過來休息一會啊,都是雅治想得太多了。”
身為幸村精市激推的仁王雅治立刻舉手投降道“是是是,這些都是我的錯”
幸村精市是正確的,客觀的,合理的,中肯的,后面忘了反正幸村精市就是絕對正確的,他不可能會有錯,錯也只會是別人的錯
“你的立場也太容易改變了吧。”
仁王雅治搖了搖頭,“沒有吧,”反正他們這些在幸村精市面前是沒有立場可言的,幸村精市就是他們的立場,想來那位長澤桑跟自己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不愿意錯過一丁點消息的丸井文太在幸村精市轉身過去指導其他部員的時候,立刻蹭地挪到了仁王雅治的旁邊,“欸,你們倆剛聊什么呢聊得那么高興,”
真是生氣,明明他比仁王雅治還要成熟還要可靠,為什么部長單單只找仁王雅治而不找自己聊天呢
仁王雅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壞心思又浮了起來,“你想知道”
丸井文太一個勁地點頭,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雅治,告訴我一下唄,”
他轉了轉綠色的眼瞳,像是陷入了什么糾結,最后還是做出讓步般的點了點頭,“好吧,那看在我們多年同窗的份上,”
銀發少年沖著丸井文太勾了勾食指,滿臉都是神秘兮兮的表情,“你靠過來點,快點,說正事呢”
雖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還是照他說的做了,結果丸井文太剛側著身子一靠過去,就被仁王雅治彈了個結結實實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