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聳了聳肩,擺出欺詐時一貫無害的笑容,“哪能啊,我怎么會是那種人呢,噗哩。”
站在他身邊的柳生比呂士默不作聲地拉開了距離,以此來劃清界限,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好像是真的會發光,就是人群之中特別耀眼的存在。
由紀看到他站在球場中央,接受著歡呼跟贊美,雖然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賽。可是她由衷地覺得,能夠看到這樣的幸村精市真的是太好了。
他終于不用再背負著病痛的折磨,也不再需要去放棄自己熱愛的事情,這真是太好了
其實由紀以前并沒有自己很喜歡很熱愛的的事情,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什么都會一點,可是就只是會一點的程度,很多時候都只是在得過且過,沒有明確的規劃,很多時候都只是在隨波逐流。
可是在把目光放在幸村精市身上之后,由紀會覺得我也應該去追尋一些什么,她也想要去嘗試一下為了喜歡的東西而奮斗的滋味是什么樣的。
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意義吧,可以在他身上看到你向往的東西,也可以從他身上得到很多很多的勇氣,能夠更好地去完善自己。
看著那個披著外套的少年緩步朝自己走過來,由紀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還沒等由紀站起來,其他幾個正選們紛紛就直接湊了過去,把幸村精市團團圍住,就連一直坐在教練椅上的真田弦一郎都走過去關心了。
遞水的遞水,遞毛巾的遞毛巾,還有幫忙拿網球拍的,以及默默給幸村精市打傘的柳生比呂士,絲毫不重合,每個人都在無形之中表達著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被隔絕在外的由紀嘴角抽了抽,“”你們這些人能不能不要打擾別人談戀愛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邊的跡部景吾就沒有享受到這種被部員簇擁的待遇了,說句實話,他的那些部員不氣他就算是好的了,沉默寡言的樺地崇弘默默送上溫暖。
跡部景吾眨了眨眼,確認自己眼前看到的這個長澤由紀確實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少年俊朗到帶著攻擊性的容貌攝人,唇角流露出幾分笑意,“啊,真是好久不見了,長澤,”
那真是太久了,由紀突然哽住,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他們其實認識的事情。
其實他們以前最多也就只是個點頭之交啊,完全就沒有什么交集的,由紀默默地腹誹著。
托她爸的福,由紀小的時候經常會去過跡部家的白金漢宮里做客,但那都是很小的時候去的,而且跡部景吾也不是每次都會有空,很多時候看不見他的身影。
她記得對方很小就開始接受精英教育了,每天的日程安排滿滿當當,忙得連軸轉,每次都是她自己在那一個人玩,偶爾也能碰到剛好休息的跡部景吾。
對方就會用那種好吧真是個小孩子勉為其難地陪你一塊玩的高貴冷艷的眼神,由紀每次都很想說你不用這么勉強,我自己跟亞歷山大也能玩,最后還是沒敢說出口。
她太社恐,對方又是社牛,算是屬性相克。
自從父親出事之后,由紀就再也沒去過了,距離現在也過去了好多年了,如果沒有被跡部景吾提及,這段過往完全就是湮沒在記憶深處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由紀自己都快不記得了,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粉雕玉琢的跡部景吾,小的時候就是非常社牛的性子,曾經不止一次地給由紀幼小的心靈造成非常大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