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道之七,引”
“不僅是威力巨大的高等級鬼道,合適的兩種、甚至三種鬼道結合,更是能增加無窮的可能性。”
宏江頷首講了句,目光緩緩投向不遠處的桐子和莉露卡二人,“這就是你們所面對的敵人,當然還不完全。”
桐子猛地后背一涼,這感覺就像在旁觀一只被雄獅盯著的羚羊,大難臨頭
他甚至連頭都不敢回,視野中的那個男人給他恐懼,諷刺的是也給他安全感,證明此時此刻還不是孤注一擲的時候。
膝蓋微顫地向后挪動,桐子腦海中全是宏江曾說過的話,破道、縛道、九十九,天知道這個人還有多少可怕的手段。
“瞬步,瞬移之步、瞬息之步”
消失了什么時候
桐子保證連眼睛都沒眨過一下,那只雄獅沒有伴隨著咆哮的撲出,更沒有攜風卷草的氣勢,無聲無息就來到他的,身后
猛地轉過身去,卻迎上了銀城那張眉頭緊皺的臉
“我卻認為瞬殺之步是瞬步最好的解釋,哪怕只會胡亂地左劈右砍的人,以這樣的步法也可殺人于一瞬。”
噌,雪白的刀刃緩緩歸鞘,詭異得是,桐子的胸口處浮現出一個血點,并沿著兩邊迅速拉長成一條血線。
飛涌而出的血瀑帶走他大部分的力氣,桐子眼珠一翻撲倒在地上,腥氣沖天的血泊如同一張柔軟的溫床,只是手指抽搐了兩下后便沉溺其中,再也舍不得離開了。
全身裹滿白布被鐵叉叉在地上的雪緒、突然被拉入地下,只漏出一只手,生死不知的賈姬,以及、被瞬間染成個血人的桐子
莉露卡看著眼前仿佛地獄般的場景,心中除了恐懼已無半點雜念。可不知為何,她還是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中的玩具槍。
自保還是報仇
或許壓根就沒什么理由,僅僅是來自身體中生物那最基本的求生欲吧。面對砍來的刀刃,明知抬起手還是會流血,但還是會下意識地抬起手抵擋。
“白打便是赤手空拳的搏斗,拳、肘、膝、腿等,手中雖無兵刃,身體卻都是兵刃”
宏江這次的聲音,出人意料地有些溫柔,左手輕輕一撫好似一根劃過湖面的羽毛。
莉露卡就好像是他手中的玩偶一般,右手不受控制地一拐,手上那看上去毫無殺傷力的手槍,槍口便轉向了她自己。
“大多死神并不會在白打上投入過多精力,可他們都必須為止投入精力。白打是鑰匙,一把讓血肉之軀化為武器的奪命的鑰匙。”
宏江的手隔著莉露卡冰冷的食指按在扳機上,“將這樣一把鑰匙握在手上,生命究竟是廉價亦或是珍貴就是一念之差了。”
一念之差莉露卡呆呆地看著宏江,只見對方微微一笑,那感覺不到冷暖的手指突然重重一按,將扳機一扣到底。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