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急的在腦海中過濾著能記起的一切訊息,擁有曾被宏江擊殺的大虛的能力、臣服于宏江的謊言、擋住蓀蓀全力虛閃的霧氣
而那霧氣又再一次呼嘯著向他撲來,可悲的是,他還是無法像宏江那樣的去看破表象后的真相。
“只能拼死一試了嗎”化為長槍模樣的捩花被攥在手心,雖然還沒到最后一步,但海燕已經做好最后一搏的準備了。
如果衰老的能力對斬魄刀本身無效還好說,可要是有效,失去了斬魄刀的他就真的再無回旋的余地了。
“去死去死去死”亞羅尼洛的聲音愈加瘋狂而迫不及待,揮舞著手臂,如同在大海中肆虐的風暴,帶著深灰色的絕望不斷侵蝕著敵人的希望。
“如果我失敗了,就打破墻壁逃走吧。”海燕終究還是沒做到宏江能做到的事,可他準備以屬于自己的方式進行這一場戰斗。
“你不要做蠢事,志波海燕”蓀蓀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劇烈,她大聲怒吼著,希望能讓海燕冷靜一些;“蝶冢大人說了,支援很快就到,你明白嗎,志波海燕蝶冢大人”
如猛虎下山般充滿殺氣的靈壓驟然爆發,即便相隔甚遠,那如同被猩紅眼眸注視的殺意也讓蓀蓀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恐怖的靈壓以驚人的速度向他們接近,蓀蓀覺得心臟仿佛被人攥住了似的難受,可臉上卻漸漸掛上欣喜的笑容。
原因無二,那是屬于蝶冢大人的靈壓他來救我們了,果然蝶冢大人不會放棄我們
“那家伙來了,他生氣了,他生氣了”亞羅尼洛自言自語著,他的聲音不大,可不自覺收起的霧氣已經表明了他此刻的恐慌“不能殺這些人,不能。”
“別管我啊,蝶冢”海燕心里焦急地吶喊著,可以說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宏江因為他擅自行動。感動是感動,可這絕不是正確的事
也不管來不來得及,他剛要開始縛道七十七天挺空羅的頌唱,眼前發生的一幕便讓他失了神。
先前對他們一步步緊逼的深灰色霧氣,以不曾有的速度向后退去,和當時擊潰斷空,那毀天滅地的氣勢完全是兩個極端。
亞羅尼洛的身影只是一晃就消失在黑暗中,他依舊存在于這個空間中,可海燕能感覺到,他似乎在逃命。
僅僅是因為宏江的靈壓,就害怕成這個模樣嗎海燕似乎找到被自己疏忽的點了,眼前這個敵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曾經被宏江殺死過。
兩次斷空、兩次不同的結果,海燕腦海中浮現出為阻止亞羅尼洛,兩次釋放斷空的景象,他好像,抓到了什么。
藍染悠閑地靠在椅背上,頭顱微微昂起,目光清澈地欣賞著眼前的風景。
虛圈是有月亮的,而他則為這里帶來了不曾有的太陽。本以為外面常年不變的月亮早就看得厭煩了,可如此近的距離,卻又有種別樣的美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它是柄利刃,此刻正選擇自己頭頂吧。
“宏江,你犯規了。”
“你剛剛加的規則嗎那犯規的可是你。”宏江冷峻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別動,不然我可會殺了你的,藍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