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臂甲,朱庇特提起騎士槍,右腳一踏便向宏江沖來。
那騎士槍揮舞起來沒有半點響聲,仿佛連空氣都會乖乖為其讓道,讓它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最強的姿態刺中它的目標
雖然聲勢沒有先前浩大,可在宏江眼中那桿槍要比之前恐怖一百倍甚至一萬倍
途中朱庇特不斷變換著招式,前一瞬還是刺,后一秒可能就變成了砸,再變可能就是掃,而宏江完全看不清他是如何變幻自己動作的。
這實在太恐怖了,面對朱庇特他已經無法依靠自己的零壓感知,能夠支撐他獲取情報的,也只有他的五感。
嗅覺和味覺暫且不表,以他的視覺完全跟不上朱庇特手上的動作,想要依賴聽覺,可偏偏對方揮動騎士槍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對宏江這類需要一定時間提前準備,戰斗敏感度不是很高的人來說,這簡直太致命了,他仿佛變成了一個瞎子,一個聾子。
無措這種情緒第一次出現在宏江心中,也是第一次,他將自己完全交給了身體的反應,去應對朱庇特不知是刺、劈還是掃的進攻。
只見他衣袖一卷,向左一掃,理智告訴他應該向后退的雙腳,卻交叉再分開,短短一瞬間朝右閃了兩步。
朱庇特最終還是選擇了刺,好巧不巧,宏江揮袖一掃正掃在他的槍尖之上。
記錄了朱庇特第一次攻擊強度的仙衣,碰觸到槍身的瞬間便化為飛灰,這說明,要么朱庇特此刻刺擊的強度已經遠遠超過之前,要么對方剛剛所說的話就是真的。
褪下臂甲的他,無物不破,橫掃一切
當然,這兩個對宏江來說沒太大區別,要知道,朱庇特被記錄的第一槍可是能一擊摧毀整個虛夜宮的威力,比這個威力還強很多
總而言之,兩種對他來說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宏江額頭滲出一層細汗,這一下著實有點嚇到他了,他承認面對藍染搞出來的這個怪物,已經沒了先前的從容。
朱庇特一刺不中,瞬間該刺為掃,可畢竟宏江動的比他早,槍尖將將擦過宏江的掌心,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朱庇特同樣一轉身,繼續朝著宏江刺去,宏江邊躲邊退,所幸他的眼睛還能看清敵人的行動軌跡,并不算真的兩眼一抹黑。
只是,一時之間凡是朱庇特長槍所及之處,盡皆化為一片飛灰,宏江雖然極為小心,可雙手的衣袖早已被掃空了。
好在,他剛剛稍稍實驗了一下,靜態錄寫的能力還存在,并不是朱庇特造成的傷痕就無法復原了。
這算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好消息了。
“你就這么著急去尋死嗎孤獨或許是你擁有意識以來就伴隨你的事物,但這都是可以改變的。”
宏江大喊道,一是想動搖對方的內心,二,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還未完全泯滅的那顆惜才之心
“我是個騎士,蝶冢宏江”朱庇特沉穩的聲音,一點也不像是被動搖的樣子“我生來孤獨,而當我的王死亡的那刻起,我的生命也再無價值了”
“縛道九十一,禁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