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藍染可以留下的缺陷吧,若是連五感在內都不被世界的規則所束縛,那他的鏡花水月在朱庇特面前也相當于廢銅爛鐵一堆。
而藍染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雖然狂妄,但能在瀞靈廷偽裝那么久,實際上他還是很謹慎小心的。
在尚未走到他預想中的境界前,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難以處理的大麻煩。
當然,朱庇特身體中可能埋
有類似自爆器一樣的鬼道,可以他蝶冢宏江的鬼道能力,都無法將一絲一毫的靈力打入對方體內,藍染能做到即便借助崩玉,宏江都很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在鬼道這方面,藍染能看到極限但還遠遠沒有到達極限,宏江則屬于知道極限,并且已經能隱隱觸摸到了。
只能說,宏江的猜測并沒有錯,運用一些非常基礎的手段,他就暫時剝奪了朱庇特的視覺。
可朱庇特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他還有聽覺以及觸覺,死神或者可以說宏江的速度再快,都會有腳步聲傳來,雖然缺失了極其關鍵的靈壓感知,但他自己還是能分辨出對手所在的位置,以及進攻的路線。
只是,這一次二人都沒有急匆匆的出手,從場面上來說,宏江其實屬于劣勢,就像剛剛朱庇特想要欺騙他凝聚靈壓一樣,他每一次真正的出手,都務必要取得不俗的戰果。
但實際上,朱庇特才是落在下風的那個人,雖然宏江口頭上已經承諾過,要給予他一個敵人最高規格的尊重,同時,宏江也是這么做的。
可誰知道在真正的生死關頭,對方會不會選擇拖延時間的做法,朱庇特出手看似沒有限制,可他的頭頂確確實實懸著一個沙漏,里面代表生命的沙礫正一點點的流逝殆盡。
但他也不心急,視線從一片漆黑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他就這樣睜著雙眼靜靜等待著,等待視線恢復的瞬間,便會發動最猛烈的進攻
而此時的宏江呢,他反而閉著雙眼,僅剩的右手持刀指著朱庇特,平靜地好似一灘死水,一絲波瀾都泛不起來。
他腦海中流轉著非常久遠的記憶,那是山本教導他劍術的房間。
還是一個小孩的他,雙手握著刀一次次沖向靜立在那的山本,而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他的劍都被對方那柄看上去極其普通的木劍斬斷,然后被一劍頂開。
雙方都被限制不能使用靈力,山本也沒有使用超過宏江的力量,甚至他自己拿著的是木劍,而宏江則拿的是真刀真劍
“你很疑惑吧,宏江。”
“是的,明明我手中的武器更強,借助沖勢,我的力量也更強。”年少的宏江一臉費解“但為何老師還是能斬斷我的劍,我實在是不明白。”
山本周圍數十把斷劍似乎也在訴說著這個疑問,為什么為什么我占盡所有理論上的優勢,但最后失敗的卻是我自己。
靜謐的房間中只有宏江喘著粗氣的響聲,仔細聽的話,山本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他靜得就像一塊巖石。
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大,卻好似驚雷一般在宏江耳邊回響。
“這就是劍道,宏江。”
“那什么是劍道,老師”
“所謂劍道,便是破石之樹更加茁壯,飛瀑之勢不可阻擋,是信念”
“當你準備好時,就能斬斷一切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