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雙手交叉拄著腦袋,身體微微前傾更加逼近一心“但我們總不能因為沒有頭緒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到此為止,一整個番隊的覆滅都僅此一例。”
“更別說那樣的慘劇就發生在我們眼皮底下,您曾是隊長,這背后的意義你不會不明白,一心伯父。”
覆滅一整個番隊的人,不用想也是對死神懷有深刻的敵意。
而當年經過長時間調查,瀞靈廷也幾乎排除了外人入侵的可能,也因此,罪責最終才會落在消失不見的一心身上。
可要是一心并非犯下這罪責的人。不管是瀞靈廷內部還隱藏著不懷好意的勢力,亦或是存在來無影去無蹤的外敵,無論哪種可能都令人膽寒。
而在這兩種可能之中,后者無疑更叫人坐立難安。
一個能欺瞞所有人,在死神的大本營來去自由的敵人,當某天他真正亮出獠牙的時候,其所造成的危害必然伴隨著讓人心悸的血腥與殺戮。
一心依舊靠著椅背,好似全然不在乎的模樣,只是他略顯不安的神色出賣了他的心思。
“我當然知道那可能代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但我確實沒有更多線索了。”
他的聲音嚴肅中仿佛帶著絲掙扎,目光迎上宏江好像能洞悉一切的雙眸,不自主地又閃避開來。
“我所知道的上次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沒錯,我那時的確是追著一道人影進了斷界,但很快我就被伏擊,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一心突然頓了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了,那時我也有反擊,對方或許也落入了碎片空間之中,甚至可能到今天還在流浪。”
沒錯,關于這件事宏江并非第一次造訪,為應對藍染可能的襲擊來到現世后,宏江就瞞著海燕找過一心了。
那時一心的回答也和現在一樣,宏江也沒多說什么,畢竟如何應付藍染才是彼時的關鍵。
但那時一心就有種感覺,宏江這個他最為忌憚的后輩是不會輕易放下那件往事的,這個年輕人總會再次拜訪的,不是為了尋求答案,而是為了驗證心中所想。
“沒錯,您早就跟我講過。”宏江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慢吞吞地說道“我也相信,那時的您并不清楚真正的兇手究竟是誰,或者說,是什么身份。”
一心皺了皺眉,“直到現在我也依舊不知道。”
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宏江繼續說下去,不管那猜測是正確與否都不想聽到。
宏江也確實如他所愿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即使一心躲開了對方的目光,可還是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不大的房間沉寂下來,仿佛連汗水滲出的聲音都能聽到,這氣氛實在是壓抑,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終于,隨著宏江的一聲嘆息,壓抑的氣氛被隨之打破,夜一甚至重重呼了口氣,仿佛在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呼吸。
“真的嗎”宏江緩緩吐出三個字。
一心最害怕的見到的畫面似乎在這三個字之后,漸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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