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一心的身形略微顫抖了一下,他心中不斷叫喊著,不要再說下去了,不要再說下去了
但這些控訴也好,哀求也罷的話卻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浦原頓時也是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還不等他說什么,宏江的詢問聲就傳入耳中“我曾問過你黑崎真咲的死,而你也說過那件事不正常吧”
浦原點了點頭,看見他那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宏江就知道對方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這也讓他心中更有了份底氣。
“其實我最初聽到黑崎真咲會死就非常震驚,明明是能從改造大虛手中救下一心伯父的滅卻師,怎么想都不可能會被一只普通的虛給殺掉。”
“是她虛化后力量衰退了嗎那一心伯父怎么可能放得下心讓她隨意走動,畢竟像滅卻師這樣特殊的靈魂,在現世可是很容易吸引到虛的。”
“我能想到的就是發生了意外,之后向浦原求證過,他也表示那確實就是個意外。”宏江看著一心,用不容質疑地口吻說道“至少從浦原也好,還是當初你的反應也罷,對黑崎真咲的死都倍感意外。”
舊事重提,夜一的思維也被拉回到黑崎真咲死的時候,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心仿佛失去靈魂般空洞的眼神,以及抱著真咲照片痛苦的畫面。
對一心來說這無疑是鉆心般的痛苦,如果不是還有一護三兄妹,她絲毫不懷疑那時的一心會殺進虛圈為妻子報仇。
但如果忽略掉這令人悲傷的畫面,將注意力集中到事件本身,那就會發現這件事是多么的不尋常。
就好像宏江這個并未親歷的旁觀者所想的那樣,一個身手不凡的滅卻師會死在一只普通虛的手上,這本身就充滿了匪夷所思。
只是那時夜一和浦原的注意力還在瀞靈廷、藍染以及崩玉身上,加之一心之后也沒有因此找過他們,所以這件奇怪的事就沒被深究,僅僅變成了段悲傷的回憶。
遺忘和忽略對他們來說是件無可厚非的事,但對黑崎一心來說卻是無法原諒的,或者根本不可能會出現的事。
哪怕一心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但要意識到妻子的死亡是何等的蹊蹺并不是件難事,事實上,這對任何一個熟知死神和滅卻師的人來說,都不是難事。
“可能最初是因為心緒難平沒有意識到,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心伯父總會冷靜下來,事實也證明他最終冷靜了下來。”
宏江說著,努力讓自己的視角更貼近于那時的一心“為什么自己的妻子會突然被一只普普通通的虛給殺掉”
“是體內一直被抑制的虛化出了什么問題”
“還是說瀞靈廷那個死神,也就是藍染又一次的實驗”
“如果我是一心伯父的話,腦海中一定都是此類的想法。為了孩子他或許能接受妻子的死,但他絕對無法接受妻子不明不白的死去”
“如果是我的話,就會拼盡全力去調查,不斷地調查,直到知曉真相”
宏江說著,來到一心面前,俯視著對面那個低著頭的男人冷聲問道“您調查了嗎,一心伯父”
“或者我換種說法,您能坦然說出自己沒有調查,也沒有想調查的想法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