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冷靜一點,葛力姆喬先生”
葛力姆喬一臉不爽地看向井上,這個被他囑咐好好躲著的女人,現在居然在對自己說教
可正當他要說什么的時候,井上卻異常堅定,甚至勇敢地說道“你沒感受到他其實是在害怕嗎他在害怕你,葛力姆喬先生”
葛力姆喬突然一愣,那個一直嗷嗷叫的家伙是在怕自己嗎
“很多動物沖你叫喊不是想要傷害你,而是他們在害怕,想要趕走你。”井上用自己的方式舉著例子,繼續道“我不知道這么說對不對,但他的咆哮不正是在回應他懼怕你的心意嗎”
雖然不管你多快多么強大,都無法抵抗那咆哮將你推開,但那咆哮沒有多少傷害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把你給彈開的。
真的就好像一個因恐懼而憤怒的野獸,吼叫著、威脅著,希望你快快離開它的領地。
也許是因為井上的話,也許是因為看到了面前敵人的另一面,葛力姆喬原本被叫的嗡嗡疼的腦袋漸漸清醒了不少,看向井上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只是他說出來的話還是不怎么好聽“你以為那家伙是什么可愛的小狗嗎,愚蠢的女人趕緊給我躲開,不要妨礙我”
“其實也不是非要戰斗”
井上的話沒說完,就被葛力姆喬打斷“你把這當做什么了,女人這是戰爭,是蝶冢那家伙的選擇也好,是提前預警也罷,戰爭就是你死我活,敵人不會對我們仁慈,我們更沒資格對他們仁慈。”
“而且,你的腦子真的一點東西都裝不下嗎那家伙或許如你所說是出于畏懼讓身邊處于安全的境地,但這不代表他是個和平愛好者。”
“別忘了,主動找茬的可是那個家伙啊。”
井上沉默了,因為葛力姆喬說的都是事實。
其實她已經有相應的覺悟了,但能看到和平的可能性就想去嘗試一下就是她的本性吧,那顆溫柔的不像話的心似乎永遠都學不會變硬。
但井上也絕非不是不懂變通的人,她清楚自己的弱小或許也苦于自己的弱小,沒法守護每一個可能守護的人。
但相應的,她有絕對要守護的身邊的人,為了這些人,她可以變得堅強。
“那你多多小心,葛力姆喬先生。”
說完,井上就一跳往后退開,葛力姆喬朝杰洛姆望去,臉色變得輕松了不少。
“看你的樣子又有面對我的信心了。”杰洛姆操著有些粗的嗓音調侃道“沒想到你需要一個女人給你信心,還是個人類,這就是藍染搞出來的破面嗎,真是比我想的還要廢物。”
“哼,等我撕碎你的時候就知道誰是廢物了。”葛力姆喬顯得毫不在意,“而且你剛剛也沒有偷襲,不就證明她說得沒錯嗎,一個故作兇猛的乖狗狗而已。”
此話一出,杰洛姆本來就黑的臉似乎又更黑了一點,“對付你根本用不上這種下三濫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