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無法控制的溫度就讓瀞靈廷的水份在一點一點消失,而當殘火太刀將這份恐怖的溫度集中于一點,說是抹滅一切一點都不夸張。
如果說千年前的殘火太刀是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那如今的它就是個技巧趨于完美的大師,它不會再向敵人亮出鋒利的爪牙,而是在適時的時候一擊致命
變得更加神秘而危險了
友哈巴赫知道那焦黑的刀鋒是自己的身體、武器都無法承受的事物,可要戰勝眼前的這個老對手,殘火太刀是能夠繞開的事物嗎
答案當時是可以的。
“無趣,換言之只要不碰到那把刀,直接砍了你就行了”
話音剛起,友哈巴赫便動了,他以驚人的速度朝山本沖去,到其面前甚至還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以防對手的還擊。
可是山本卻持著殘火太刀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故意為之,但這不是友哈巴赫猶豫的理由
他舉起手中的長刀,順著對手的胸膛斜斜劈下,在刀鋒碰觸到山本的那刻起,他嘴角也揚起得意的微笑。
只是這份笑容并沒有持續多久,他的刀鋒順利的劃過了對方的胸膛,可是他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阻力,他的刀似乎并沒有砍進對方的血肉,而是砍在了一團空氣之上
可山本就站在那里一動也沒有動過,這是幻覺么不,他很清楚自己的這個老對手并沒有這樣的手段。
友哈巴赫斜眼一看,眼中再一次閃過一絲差異,他手中揮砍過的刀身仿佛被什么給切斷了似的,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甚至還沒有護手和刀柄加起來的長度長。
怎么回事他剛剛有反擊過嗎
不,不可能,如果有這樣的速度,那么以山本的性格絕對不會只是斷了自己的刀刃,而是會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
友哈巴赫的視線又移向對方手上的殘火太刀,將火焰的熱度全部集中于刀尖,將所觸之物抹消嗎恐怕這把刀的能力還不僅僅與此。
“真是天真啊,你就不會仔細聽人說話嗎,我說這是殘火太刀東,有東必有西。”
見友哈巴赫還是無法理解的樣子,山本繼續道“沒辦法,就讓你也見得到吧。”
隨著山本的話語,一束又一束的烈焰從他的腳下升起,蔓延至他的胸膛,最后將他的身體完全包裹在火焰之中,如果春水在場的話,肯定能一眼認出來,眼前的一切分明就是他年少時偷看到的那副火神畫卷的樣子
“殘火太刀西殘日獄衣”
友哈巴赫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被好似永不熄滅的烈焰所包裹的,猶如火神一般的身軀,就是剛剛自己想要所斬之物嗎
他不由得看了看手里的斷刀,那模樣確實好像砍在了無形的火焰之上,然后被瞬間融解掉了,只是,這樣熾烈的火焰,為何他剛剛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呢
“熱度是貨真價實的一千五百萬度,你甚至摸不到我。”
山本的話猶如一柄重錘還在不斷敲打著友哈巴赫的認知,“你就想象解了的我,身軀與刀刃都仿佛披裹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