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旭日刃那如同平靜海面下暗流的危險,也沒有殘日獄衣那么讓人震撼,更沒有火火十萬億死大葬陣喚醒亡者時給人的驚悚感。
殘火太刀北天地灰盡,應該是作為殘火太刀東南西北的最后一式吧,表現得卻有些平淡了。
是的,在友哈巴赫眼中就是有些平淡,只是看著對面的老者以拔刀式氣勢洶洶地揮了一刀,但沒有漫天的火焰,也沒有讓人難耐的高溫,仿佛除了揮刀的速度快,就再沒有任何優點了。
只是,對方那回歸平靜仿佛一切都已經終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友哈巴赫還在糾結著對方這莫名一擊時,腰間突然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感,似乎有火焰正在他身體中燃燒,他的身體就快要融化了一般。
低頭一看,他整個腰部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連帶著他的左手和左小臂,就好像被挖了一勺的雪糕,找不到任何它曾經存在的痕跡了。
傷口不,那焦黑連一滴血液都流不出的切口真的能被稱為傷口嗎
原來這就是殘火太刀北天地灰盡嗎相隔百米遠的距離,以他的反應速度都來不及反應,甚至更夸張,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命中的,被命中時身體都來不及疼痛,就丟了這條性命。
是的,不管是迅速蔓延整個身體的灼燒感,還是眼前越來越模糊的世界,不需要誰來多說一句,他自己都知道死亡正在吞沒自己。
終于,他支撐不住自己這幅殘軀了,仰面倒下天空開始飄起雨滴,打在臉上居然讓他清醒不少。
山本望著那千年前本該就倒下的身影,手中的殘火太刀漸漸褪去焦黑的顏色,天空中開始飄落幾粒雨滴,不一會的功夫,雨水也越來越大,浸濕了他的衣物。
他同樣仰起頭接受著這清涼雨水的洗禮,已經過了接近千年的時光了,幾乎沒什么事會令他產生如現在這般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需要去確認對手的生死,即使對方還一息尚存,但被天地灰盡正面擊中,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失去了首領的存在,瀞靈廷里的滅卻師要解決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吧。
山本轉過身去,他覺得有些疲憊,但接下來還有些事需要他的處理。
友哈巴赫倒下的地方傳來孱弱的聲音,仿佛在懺悔一般,但山本對此沒有一點興趣。
“力,力量有所不及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實在道歉嗎
可是,首領會向誰道歉
后一句落在山本耳中卻猶如突然炸響的驚雷一般,他猛地回過頭,看著那顫顫巍巍抬起右手的人。
或許對方是在為自己親手挑起戰爭,最后卻戰敗而向追隨的部下道歉,但這會是他認識的友哈巴赫嗎
這肯定不是他認識的友哈巴赫
“沒,沒能達成使命,真的是抱歉了,友哈巴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