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胸膛和口中不斷溢出,卯之花看著已經和過去完全重合的更木,手一松,皆盡滑落在了地上。
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將至今獲得的一切都給予了眼前這個男人,把那時沒能傳承給對方的劍八之名,也交到了他的手上。
洋溢在口鼻中的血腥氣帶來死亡的氣息,只是卯之花卻面露笑容,她并不畏懼死亡,甚至,她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了。
能夠達成使命而亡,對她而言是何等的幸福啊。
更木看著眼前這個變得和過去不一樣的人,雖然對方說不出話來,但他似乎感受到了對方的那股心意。
只是,這份心意卻是那樣的沉重,讓他覺得,心痛
他抽出刺穿卯之花的斬魄刀,將其一甩丟在身后,在那個女人要倒下之前,左手一攬將其抱在懷里。
“結束了嗎喂你要死了嗎喂”
卯之花那漸漸要失去光芒的雙眼,雖然沒有一絲言語,但也已經默默地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不準死,還不夠,還遠遠不夠”更木搖晃著那已經軟下來的身軀,不斷重復著“拜托,不準死,拜托”
并非是還沒有和眼前這個人打夠,而是單純的不舍。
他找回了屬于過去的一切,自然也就明白了這個女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們之間能稱得上是朋友嗎更木并不知曉,只是他內心中有個聲音,他一向依靠的直覺和本能告訴他,他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就這樣死了
“不準死”
更木的哀嚎聲震耳欲聾,其中甚至透露出一絲絕望,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夠回應他,多么希望能夠讓懷里這個女人明白,明白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不想要她死
可惜卯之花似乎并不能體會他這連自己都無法描述的情感,還以為只是還沒玩夠,小孩子的吵鬧呢。
她好想抬起手去摸一摸這個男人的臉,但一步步邁向死亡的她也漸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只能盡量地用眼睛記錄下來,記錄下這個對她來說堪稱幸福的瞬間。
“這破門開起來還真慢,差點就壞了大事”
恍惚之間,卯之花似乎聽到了另一個聲音,在她眼里同樣孩子氣,任性起來甚至比更木還讓人頭疼的小鬼。
那只把她后背抓得有些疼的手突然松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好似棉被般柔軟的手,輕輕地托著她。
同時,逐漸抽去她力量和生命的傷口上似乎也被蓋上了一層棉被,柔和的靈力在她體內流淌,不屬于她,但卻帶動著她自身快要凝滯的靈力重新流動。
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那股屬于死亡的氣息卻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耳邊傳來兩個人的交談聲,這應該是她聽過的,屬于這兩個人之間最為和諧的交談。
“蝶冢”更木看著突然出現把卯之花從她懷里搶走的人,下意識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
“你不用管這些,你也不想看著她死吧”宏江也不等對方回答,就當是默認了繼續道“那就乖乖在旁邊呆著,有我在她不會死的”
實話說,這次的救援雖然提前準備了,但還真是無間大門開啟太慢的緣故,讓宏江的計劃顯得有些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