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回到宿舍繼續整理房間時,手機又是一條消息發來。
呼,終于等到你一個人獨處啦這里是第二條消息,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關于皇城區也就是第三席審判長的繼承人選拔競賽在這次潘多拉清除活動中,哪個區的先解決潘多拉,這個區的隊長就是皇城區的審判長最好不要告訴其余成員,以防出現意外。祝你好運,加油
楓鴿區審判長[洛思]
那一瞬間,季燼南隱隱感到某種無法觸碰的不祥預感涌來。
與此同時,在警局開會的祁韓也接連收到兩條消息,但他因為手機關機根本不知道有這兩條消息的存在,此時正盯著側寫師在懸浮屏幕上書寫的畫面,專心致志聽這些專家們的分析。
“根據我們現有的線索來看,該組織的目的有些混亂,雖然對外指向是殺死罪惡者,但他們隨意操控黑戶并利用其犯事最后舍棄的操作來看”
臺下有人舉手,“抱歉,這些黑戶我們內網里沒有資料,但如果那組織通過一些特殊方式查出這些黑戶也有過犯罪過往的話,利用起來同樣不違背他們[清除罪者]的理念事實上,大多數黑戶困于生計,的確多少都犯過事,完全無辜的幾乎沒有。”
臺上演講的專家推了推眼鏡,“這位朋友,你說的很有道理,而這是我們第五條要講的,不過現在先放上來提前說也沒關系那么請問,為什么他們不去挑選曾在網上留下過資料十分容易查到的犯事者,操控其中一位去向另一位復仇,互相殘殺,兩敗俱傷,最后一起死去,這種
操作更具有代表性吧為什么不這樣做呢”
剛剛那個出聲的年輕警員遲疑了,“可能找不到兩個距離很近的”
“是的,或許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經過兩天兩夜的分析后,我們更想問你們一個問題。”這位專家雙手按在桌子上,目光在桌子兩側神情疲憊而嚴肅的警員們身上深深看去,“一個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不與他人接觸,不可能不在社會上找不出一絲痕跡。我想問問大家,你們有找到那些黑戶存在的痕跡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心臟漏跳一拍,能坐在這里的都不是笨蛋,只是少了一個能點到那個問題的機會,而這時眾人仿佛意識到什么,紛紛瞪大眼睛,如同渴求一個答案,看向講臺上的那位專家。
“我們也是被這個問題困了好久啊,后來終于想明白為什么那個組織總能找到一個黑戶去謀殺,就算黑戶這么多也不可能在沒有網絡信息的情況下快速查出這些黑戶曾經有沒有犯過事,單以口頭表述也太過家家了吧。所以我們得出三種結論。”
“第一,這個組織的理念自我矛盾。他們根本不在乎黑戶曾經做過什么,隨便挑了幾個就去實施謀殺行動。”
“第二,這個組織的成員能輕松地接觸到黑戶群體,并從中挑選幾個極惡的罪犯去謀殺但既然有犯過事,那為什么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呢這就是我們當時產生的一個問題,基于此我們引出第三條,最不可能卻也是最可能,同時也是最沒有漏洞的一條可能性啊抱歉言論描述有點錯誤,但我太興奮了”
“總之,第三條是我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從你們調查這么久也查不出那些黑戶曾經的人際關系網后,我們注意到了新漏洞對方是妖怪啊”
這位專家重重一拍桌子,“是那些有著什么能力都不奇怪的妖怪啊”
這位專家咽了咽口水,眼睛因興奮而睜大,“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些黑戶都是不存在的,所有的謀殺執行者全都是那個紫色幽靈操控下的人偶,也就是說”
“那個[眼]操控著不存在的角色實施一場場無罪謀殺是的因為[眼]操控的那些黑戶都是不存在的,所以某種概念來說并沒有罪基于這個可能性的行動軌跡,是最能代表[潘多拉]的理念啊”
話音落下的那瞬間,會議室一片寂靜。
專家喝口水冷靜一下,恢復正常,他的情緒來的快也走得快,扔下一顆炸彈后又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當然,還有十五條可能性我就不贅述了,文件里都寫著,你們自己去看。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這里的信號是屏蔽了吧”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專家的說話,他面目猙獰地一字一句道“不是讓你們屏蔽了嗎”
所有人左右看看都是一臉茫然,有人小心翼翼地抬手“我們是屏蔽了啊”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個莫名其妙能不關機還能接到電話的家伙。
“草了,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是審判長。”祁韓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面刺眼的“審判長”三個大字。
他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得不起身去外邊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