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他轉身看向門口的那群執法官,游刃有余從懷里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微微勾起唇角,意義不明地說,
“后退,不然我就開槍了。”
季燼南冷著臉,“你不是[隱逆兔],你是[眼]。”
戴著面具的年輕人忽得笑了出來,眼底的幽紫不斷渲染開來,“果然,我裝不出他的樣子,雖然猜到會被發現,但竟然只騙了這么點時間,真是讓人可惜。”
“[隱逆兔]在哪里”季燼南緊緊盯住不遠處的年輕人,心臟卻不受控制地加快。
對方摘下面具,那是一張極為普通的臉,只有那雙幽暗深沉的紫眸散發幾分詭異氣息,此時正無奈地看向季燼南的方向。
“你們覺得,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的不是[隱逆兔],反而是我呢因為他根本來不了啊。”
那雙眼里,像是混雜無數種情緒,有悲哀,無助,迷茫,絕望,執拗等等。
季燼南心神微晃,隨即迅速清醒,在接觸到“眼”視線的瞬間,心臟瞬間漏跳一拍,下意識伸手攔住其余隊友,“退后快跑”
砰
轟
先是槍聲響起,隨后更大的爆炸轟然而起,強烈的氣流攜帶炙熱的火焰沖破窗戶,在空中飛濺的玻璃碎片中,幾道身影有些狼狽地落地。
季燼南急促喘著氣,他看向還在火焰燃燒濃煙滾滾的二樓,腦子里一片嗡嗡作鳴,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耳麥里正不斷傳來指揮官緊張地詢問發生了什么有沒有事,但季燼南什么也聽不見,頭昏腦漲,眼前一片模糊,腦海中只有一雙平靜如水的紫色眼眸。
他有些踉蹌地站起來,剛往前走出一步,身形不穩摔倒在地。
“隊長”
旁邊有人要來扶他。
“腳扭了,沒事,”
季燼南沒有去看下屬們的臉,只是有些沙啞地說“只是稍微有點疼罷了。”
“那個地址的[隱逆兔]不是本體,是被潘多拉成員中的“眼”控制的傀儡,身上還綁了炸彈。所以說你現在不僅沒消去懷疑,還越來越可疑了。”
廖無許無奈聳肩。
楚意有些不滿地說“是嗎。但簽售會的抓捕行動可是我給你們的提議,那時候到現場的大概率會是真正的[隱逆兔]。”
廖無許笑了“那么在假設你不是[隱逆兔]的前提下,你又怎么確定[隱逆兔]在明知道是陷阱的情況下,還會真正到場”
楚意隨口道“我不確定,要不然在簽售會宣傳的時候提一嘴[隱逆兔]是潘多拉的成員”
廖無許定定看了楚意兩眼,“你這家伙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他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今天前往抓捕[隱逆兔]的是季燼南,遭遇爆炸后扭傷了腳,情緒似乎有點低落。”
楚意一頓,“我能去見我哥嗎”
廖無許推開觀察室的門,“得避嫌啊。”
當天下午。
接到白銀之庭指揮中心的命令,郊野的那支隊伍終于往本部返回。
但在通往白銀之庭的路上遭遇堵車,好半天才能往前挪一段路。
開車的執法官嘟囔“前面發生了什么”
坐在前排打瞌睡的人睜開眼睛,“要不我去看看吧。”
他剛剛推開車門,就聽見左前方一聲爆炸突然爆發,刺眼的火光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