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偷摸著溜過來,嘆氣[你說你自己也難受,干嘛還說那些話]
溫挽云掀掀眼皮,眼底毫無波瀾[難受歸難受,但這條路無法回頭,無法停下,只能一直往前走,走到世界盡頭,讓一切都結束。所以在這個最關鍵的時間點,一點點的遲疑和猶豫都不能有。]
[“溫挽云”的存在就是為了告訴本體“楚意”醒醒吧,別惦記著你那羈絆了,趕緊實施你的計劃,消滅所有阻礙,去達成我們的目標。]
他垂眸看向地面,只是在外停留不過幾分鐘,腳邊身邊已經匯聚了一小堆的螞蟻,很快帶著肉眼看不見的粉末遠遠離開,前往整塊都區的每一個角落。
一批又一批
當看見從空中落下的鳥雀時,溫挽云收回能力,抬起腳步往自己的診所走去。
臨近黃昏,天色漸晚。
“啪”
“這是錄音,這是材料。審判長,我合理認為季燼南已經無法繼續參與此次抓捕行動。”
楓鴿區,白銀之庭分部,審判長辦公頂樓。
祁韓面無表情地將一堆東西放在桌面上,對著白發紅瞳的少女審判長提出冷冰冰的建議。
洛思審判長看向一桌子的材料報告,震驚地張嘴,很快意識到祁韓說出剛剛那話的原因,有些頭疼地倒在椅子上,“人家兄弟間的事,你摻和什么呀”
“您也是那樣想的”
“什么”
祁韓咬著牙,一眨不眨地注視正在用手指戳桌上文件的少女審判長,“楚意有超過八成的概率就是隱逆兔,但他已經被關在白銀之庭監管,斷絕了與潘多拉的聯絡,無法再妨礙我們消滅潘多拉。所以你們覺得不用繼續針對他進行調查了”
洛思審判長含含糊糊地說了些聽不清的話。
祁韓皺眉繼續說“明明可以繼續調查楚意的身份,或者繼續正面試探尋找疑點,嘗試挖出潘多拉的情報可為什么不僅不那么做,還把他放到那什么觀察室里禁止除廖無許之外的任何人接觸我知道他身份不普通,但這手段也太溫和了吧那個操偶師還在水罐里昏迷不醒,上次抓到的東鴉組妖怪一問三不知,我們手頭上唯一和潘多拉最可能有聯系的就只有楚意結果你、你們還”
祁韓感覺自己胸口悶痛,劇烈咳嗽,隱隱似乎嗅到一絲甜香。
洛思審判長以為祁韓是氣急了,小聲道“因為他說他也想幫我們抓到隱逆兔話說你平常對這些也不感興趣經常敷衍過去,這次怎么突然這么上心”
“別想轉移話題,隱逆兔的事不能再停留在這么一個不尷不尬的地方,我現在就要一個答復。”祁韓沒再聞到那股莫名出現的甜香,便轉移注意力,冷著臉看向面前的少女,表達出自己堅決的態度。
洛思審判長張著嘴巴,閉閉合合好半會,才在祁韓越來越充滿冷意的眼神中,妥協了。
“你就是仗著我倆關系好才敢這么跟我說話”
洛思嘟囔著,想了想,說“這樣,如果明天簽售會的[隱逆兔]也是個假的,我們就重新調查楚意,行了吧”
祁韓終于點了頭,準備離開,在即將走到門口時突然轉身又看向辦公桌后的少女,對方正在用力將祁韓帶來的文件報告推在桌子的邊邊角落,觸及到祁韓的目光,有點尷尬地笑。
“怎么了”她問。
祁韓靜靜地注視楓鴿區的審判長,“我最近經常在想,為什么白銀之庭與潘多拉的每次對峙中時常落于下風,明
明是度過幾百年有著豐富經驗和強大武器儲備的暴力武裝機構,為什么會這么弱勢后來我想到一個很恐怖的猜測”
“白銀之庭一直沒動真格,一直沒打算徹底清除潘多拉,對吧”
洛思審判長的表情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