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不好吃嗎
好吃
我超滿足的
他足足過了一周的頹廢時光,終于在游戲全都通關,并且一口氣喝完最后一升肥宅快樂水的時候,遲疑地低下了頭。
我這腹肌不會就這樣消失了吧
尤利西斯攤在沙發上,陷入沉思。
事情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在脫離系統之前,尤利西斯有很多關于未來的暢想。
他本人是個情緒波動不大或者說是因為翻來覆去地死,已經被磨得情緒變化不大的家伙,有點懶散,有點隨便。
縱觀他的任務人生,他始終是被動地被系統推著走,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甚至就是我要脫離系統,在能夠自由之后就什么都不干認真當條咸魚。
可現在
當了一周咸魚的尤利西斯有點不理解自己了。
他是不是哪里不對為什么懶散著不太舒服,反而想要找點事兒做呢
尤利西斯想不出答案。
不過在這周的最后一天,在他正在捧著紅茶讀十四行詩的時候,接到了來自心理醫生的電話。
“萊茵先生”話筒那頭的女聲很溫和,“我是簡格蘭杰,你的醫生。”
“你好”
“我想,或許你忘記了今天是我們約好的日子”
尤利西斯含糊地應了幾聲。
醫生的電話給了他一個出門的理由。
尤利西斯推開了窗。
新鮮空氣爭先恐后地鉆入他的鼻腔,他胸膛鼓動,把手伸到窗外,感受著灑在掌心的暖意。
在窗邊站了半個小時,他終于推開了公寓的大門。
心理醫生是個中年女性,棕發棕眼,長發微卷,顯得很溫和。
她的聲音和她的外表如出一轍,安撫著尤利西斯的情緒。
“我知道我們還是陌生人,”醫生溫柔道,“所以你對我沒有什么信任是正常的。不過你也清楚,正因為我們還是陌生人,你可以對我說說你的事。”
尤利西斯沉默了一會兒。
醫生的辦公室布置得很溫馨,尤利西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里抱著一只貓咪輪廓的抱枕。
青年安靜地垂著頭,略長的黑發發尾微卷,遮住了他的眉眼。
尤利西斯的長相稱不上驚艷,不過非常非常耐看,只是一般人注意到他的時候,第一時間都會被那雙與眾不同的異色眼瞳所吸引。
此時此刻,他卻只是注視著手里的貓咪抱枕,垂下的眼睫掩去了惹人注意的雙瞳,暴露出一絲脆弱
“我不知道,女士。”
青年微涼的嗓音有些遲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以前一直被逼著做我不想做的事,去完成一個我必須完成的任務。”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