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意外獲得言不由衷“毒唯”一枚。
史蒂夫還抱著那個裝著游戲機與光盤的紙箱,箱子擋住他半個下巴;他正側頭在看尤利西斯,棒球帽檐微微上抬,露出雙笑意通透的眼睛。
他的隊友一直都很好,包括這位最早退隊的成員,哪怕他的演技有點一言難盡。
在他的角度看,尤利西斯破綻百出。
一個只看漫畫或者新聞的人遇到他是什么樣子的,史蒂夫非常清楚,至少根本不是尤利西斯表現出來的模樣。
尤利西斯長大了,曾經還帶著些稚嫩的眉目已然銳利,可怎么看都能清清楚楚地辨認出他少年時的輪廓。
史蒂夫不是沒有想過kitty的出現或許是陰謀,但他在跨過大半個世紀后的此刻不過是孑然一身的過時之人,又有什么可畏懼的呢
他總是要親自去驗證的。
所以,此刻,他就站在原地,現場觀看尤利西斯蹩腳的表演。
尤利西斯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才憋出聲音“其實我”
史蒂夫只是微笑。
尤利西斯“”
說不出來了。
彳亍口巴。
史蒂夫是沒說話,可還不如說點什么呢,好讓尤利西斯及時找到一點可以搪塞的破綻。結果現在這樣,看似尤利西斯先說話,可話語權卻被史蒂夫緊緊地掌握在手里。
尤利西斯沉默一會兒,艱難張嘴
“到此為止吧。
“我們都知道今天見到不是什么巧合,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把我認成你的朋友,”尤利西斯低聲道,“但是我的情況好吧,我跟你說實話,我腦子不是很清楚。”
他坦蕩地把自己的眼睛送去和美國隊長對視,指尖落在太陽穴,點了點,再點一下
“這里,受過傷,有點小毛病。”
這不是說謊,尤利西斯默默對自己講,這是真的。
畢竟在任務期間他幾乎沒有沒受過傷的地方。別說腦袋了,他甚至被炸成碎片過好在那次系統沒變態到所有的爆炸傷都在他新身體上復刻出來。
他說這些話是為了給自己開脫,不過他話音剛落,史蒂夫的表情就變了。
男人緊抿著唇,抱著箱子的臂膀繃緊,青筋鼓脹,箱子都差點變形。
他好像在這一刻受到了什么沖擊,他甚至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本能反應,好在他很快就收斂了氣力,只搖搖頭。
“我知道了。”史蒂夫這樣說。
他把懷抱著的箱子遞到了尤利西斯面前,黑發青年本能又信任地接到自己懷里。
“如果是我認錯人,我向你道歉,但至少我們現在是認識的新朋友了,今天我很高興。”史蒂夫看著他,聲音低沉,“我希望你也是。”
尤利西斯傻愣愣地抱著箱子,看著美國隊長像從前每次出任務時那樣,抬起胳膊,重重地在隊友肩膀拍了拍。
陽光依舊暖,只是落在帽檐上,在史蒂夫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尤利西斯一動沒有動。
現實與回憶交匯,史蒂夫似乎一直沒有變。他在這剎那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和往常一樣,聽見隊長寬慰他,對他說“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