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確認了一下實驗室內部構造情況,甚至還安排好了“星期”們的工作范圍。
爆破已經進入倒計時。
尤利西斯剛要換個位置,耳麥那邊傳來了托尼冷凝的聲音
“那小子回來了。”
尤利西斯一愣。
“什么”
“剛剛那小子。”托尼說,“他把車開到警局之后轉回來了,現在在門口站著。”
托尼看著監控n號傳送回來的信號。
那個穿著紅色連帽衛衣的年輕人就站在倉庫門口。
他站位是專門選過的,監控n號只能拍到小部分的他,兜帽包裹著腦袋,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帽子下翹出的黑發。監控n號轉了轉想拍仔細點,年輕人也在同時調整著位置,他甚至抽空向監控n號的攝像頭位置比了個中指。
托尼“”
很好。
很久沒有看到這么挑釁我的家伙了。
托尼冷笑“不用管他。他還有點腦子,沒有進去的打算,爆炸范圍也波及不到他那,我們走。”
尤利西斯有點遲疑。
他想起那個人說的“可以算我一個”,再加上他也算是指出方向,幫尤利西斯節約了點時間
“直接走不太好吧應該跟他打個招呼。”
托尼“隨便你。不過我記得我們定好的倒計時還有兩分鐘。哇哦。現在還剩一分三十六秒。”
尤利西斯輕笑一聲“好嘛,謝謝提醒。”
他記得倉庫門口是什么樣子的,尤利西斯隨手撈出一片營養劑,含在舌下,又是瞬間出現在倉庫門口。
他出現的位置和監控n號呈夾角,正好看見了躲避攝像頭的年輕人。
初冬的陽光微暖,灑在年輕人臉上。
尤利西斯看到了一張熟悉又分外陌生的臉。
黑發,藍眸,別惹我的表情。
這張臉在他的記憶中凝固在少年時期,他們的最后一面是在葬禮上。
尤利西斯站在外面,他躺在棺材里面。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讓尤利西斯真切感受到什么是“死亡”。
尤利西斯也是在那時候恍然,自己留給老朋友們的,是什么。
他記得自己傻傻地站在那,好像什么都看在眼里,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見,大腦空空的,吞噬掉所有的光。
那是救過尤利西斯,和尤利西斯短暫地組成一個家,又帶他一起進入新家,最后又離開他的
“杰森”
尤利西斯站在陰影里,無聲地呢喃。
是杰森啊。
布魯斯告訴他死在車禍里,但尤利西斯一個字都不信的,杰森托德。
是什么時候產生隔閡的呢
大概是從杰森簽了那份收養協議,而尤利西斯沒有開始的。
尤利西斯記得很清楚。
他在哥譚的人生其實很有趣。
那時候的他和后來不一樣,那時候的尤利西斯還在渴望“家”的存在。他曾經在知道韋恩先生收養迪克的時候動過心思,但后來“家”的定義被他強行按在了杰森身上。
尤利西斯不知道杰森是不是這么想過,反正他是那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