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沉重的腳鐐取了下來。
然后,換了只腳,戴上。
林浠“”
夏元冶一邊給林浠擦藥,一邊癡迷地說“小羊羔啊,腳鐐給你增添了別具一格的美感每當我看到你白皙的小腿被沉重的腳鐐束縛,我就會有些興奮。我暫時不太希望你取下來呢。”
不愧是變態。恐怕,對于夏元冶而言,這個腳鐐的主要作用并不是限制林浠的異能,而是為了滿足他獨特的愛好。
當然,腳鐐沒被取下來也是一件好事。
幾乎所有人都會以為,腳鐐還在束縛著他,限制著他,從而放松警惕。
暴風雨前,是寧靜的。
12月5日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
12月6日下午,eeven回來了,完成了同步更新。
夏元冶提議,帶林浠出去透透氣。他們在秋葉湖上泛舟。
秋葉湖靜如明鏡,小木舟緩緩地在上面滑行,船尾在水面上留下一條淡淡的痕跡。
溫熱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夏元冶金色的發絲舞動著,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渾身的色素顯得更為淺淡。
他心情不錯,首次講述有關他自己的事情“我的出生是幸運的。如果說,這個世界的財富集中在富豪的口袋里,那些富豪只占所有人的2,那么我就出生在那2的人口里。我從小到大都不缺錢,對金錢幾乎沒有什么概念。
“但我也是不幸的。我五歲那年,父親發現原來我不是他親生的,從此,父母只是勉強維持著名存實亡的婚姻,父親幾乎不會回家生活,在外面養了數不清的情婦。我的母親精神崩潰,經常鬧自殺,還曾企圖帶著我一起死。
“由于我從小就不笨,她失敗了當然,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的母親包養了年輕男性,生活得有滋有味。即使這樣,我的父母在外界依然被稱為模范夫妻。”
林浠了然,原來如此。
他之前竊聽紫宸和夏元冶的對話,紫宸提到,夏元冶常年不回家。
這種家庭,夏元冶當然不愿意回去。
夏元冶輕輕撥動著湖水,勾起一圈圈漣漪,他問“你猜,我的生父是誰”
林浠搖搖頭。
夏元冶“是紫晟,紫宸的父親,伊甸的上一任審判者。”
林浠“您和紫宸,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夏元冶“是。我們的父親紫晟畢業于紫金,成為了伊甸的首席研究員,后來繼承了審判者的位置。我之所以對研究這么感興趣,恐怕是遺傳了他吧。但是”
他話鋒一轉“我也不喜歡紫晟。他活著的時候,明明知道我是他的孩子,從來都沒有幫過我,他得知我的母親企圖殺死我后,只是沉痛地嘆息一聲,就離開了。我現在都記得他的背影。”
林浠“明明都是他的孩子,為什么要區別對待您和紫宸因為您并非正妻所生嗎”
夏元冶“那只是一個很小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我的身體無法覺醒異能,無法繼承父輩的異能,就算吃了神肉也毫無效果。而紫宸可以。”
怪不得夏元冶對神力那么執著。
夏元冶“回想起小時候的一切,我好像躺在金子山里,但是我無法做任何決定,無法改變現實。我的父親花天酒地,我的母親天天崩潰,我的生父無視我的存在,我的勸說、安慰、努力都毫無用處。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我再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那時候,唯一能拯救我的,就是愛好。我發現,飼養和研究動物可以讓我沉迷于其中,忘記家里的一切。完成學業后,我來到伊甸研究最新的天使和神力項目,這些仿佛是我的宿命。我喜歡飼養羊羔,喜歡培養天使。
“而現在,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你讓我看到了改變的希望那是一直鼓舞我前行的動力小時候,我感到無能為力,所以將來,我希望自己無所不能。”
夏元冶望向林浠,真摯地說“小羊羔,我希望和你一起變得無所不能。”
林浠想,要說誰說話比較煽動人心,他覺得第一名就是夏元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