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音。
滿心的緊張,瞬間破裂。
她有些沒好氣,很想一把拽下蓋頭,好好看看這個不正經的人到底是誰
手才一動,就聽他阻止道“別動,我來。”
喜桿伸出,輕輕挑動蓋頭,頓時滿屋的光亮映入眼底。陳寶音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的身前人。
紅燭,紅衣,墨發。
她抿抿唇,忍不住輕聲叫道“顧亭遠。”
他的名字,顧亭遠。
不是別人,是她要嫁的人,他叫顧亭遠。
“嗯。”顧亭遠應道,放下喜桿和蓋頭,坐到她身邊。
他很注意分寸,坐在離她尚有一臂之隔的地方,這讓緊張了一下,渾身緊繃的陳寶音都不好意思往旁邊挪動了。
顧亭遠坐下后,手伸向被子下面,摸出一把吃的,遞過去道“吃不吃”
被子下面鋪的全是大棗、花生、桂圓、蓮子。
早生貴子。
陳寶音懂得這個。
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捏了粒紅棗,啃起來。餓了一天,有吃的,還挑剔啥
顧亭遠見她吃紅棗,就又去被子下面掏,掏出來都擺在手心里,讓她從手心里拿。
“我想喝水。”吃了兩顆紅棗,陳寶音道。
顧亭遠應了一聲,立即起身去倒水。
陳寶音看著他。紅燭之下,他的背影比印象中的偉岸些,顯得有些陌生。而他執起茶壺,倒水的動作,又斯文雅致,看起來賞心悅目。
雖然陳寶音從前沒想嫁人,但此刻看著顧亭遠,她心想,竟挑不出他的毛病來。他,就連頭發絲看上去都不討人厭。
很快,顧亭遠端著水杯回來,在床邊坐下。
陳寶音伸手,他卻不給。
瞪圓眼睛,喝斥道“做什么”
“我喂你。”他說,表情并沒有多少侵略性,俊秀的臉上滿是溫柔與喜愛,偏偏讓陳寶音渾身不自在,只想有多遠躲多遠。
她不想露怯,顯得自己很膽小似的,于是壯著膽子大聲說“我自己喝。”
顧亭遠靜靜地看著她,語調如常“你餓了一天,有力氣嗎”
“怎么沒有”陳寶音大聲說,“我不僅能喝水,我等下還能吃飯呢”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把茶杯遞給她“慢慢喝。”
陳寶音接過。
“你干什么”正要喝,卻覺他坐了過來,立刻戒備地瞪他。
顧亭遠面龐溫柔,說道“我擔心你握不穩,倘若灑在身上,便不好了。我接著,你放心喝。”
陳寶音看著他一派正氣的樣子,慢慢臉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