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做好,顧舒容問道“寶音說你在京城租了院子,你怎么想的”
姐姐問起,顧亭遠自然不能胡說了,答道“我自有打算。”
這算什么回答陳寶音瞪他。
但顧舒容卻說“那就行。”他們姐弟相依為命多年,她知道弟弟心里有成算,但不是什么都會跟她說。這沒什么,反正長到這么大,他沒有胡來過。
陳寶音目瞪口呆,就這
坐在她旁邊的顧亭遠,夾了一筷子拌野菜到她碗里,含笑道“想知道打我啊。”
他聲音極輕,坐在對面的顧舒容沒聽見。
陳寶音又羞,又惱,又不服氣。耳垂通紅,瞪著他“你等著”
到了晚上,熄了燈,兩人在床上打了一架。
顧亭遠終于吐露“我早有定居京城之意。之前搬到陳家村,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若是中了,便想辦法留京。若是不中,便在京城發展,以待三年之后。
此次租院子,花費的銀錢不算多,只是租了一座兩進的小院而已,跟他們現在住的院子差不多,為期一年。
前世,他們一開始也是租院子住,直到皇上賞他們一座宅院。但當時租的院子,左鄰不來往,右鄰大嘴巴還愛占小便宜,陳寶音極不喜歡,此次便沒租,而是換了地方。
陳寶音聽到他說搬去陳家村是為了她,心里止不住的甜蜜。
“嗯。”她沒說什么,只是輕輕捧了捧他的臉,然后閉上眼睛,枕著他臂膀睡去。
放榜要在一月之后,顧亭遠既回來了,便四處走動,跟同窗們交流心得,傳授經驗,順便請了一位先生去陳家村教學。
這位先生年四十有余,幾經科舉都落榜,心氣漸漸散了,聞得陳家村管吃管住還有月俸,田園風光又好,便同意了。
一共十一名學生,不算上蘭蘭、金來、銀來。
這位先生的學識,足以教授他們,但陳寶音更想將三個孩子帶在身邊教導。再大些,看看有沒有機會送到京城的學院。若是顧亭遠平步青云,便是國子監,也是進得的。
但那是很遙遠的事了,暫時還不必想。眼下,陳寶音在說服杜金花“顧亭遠給他們布置任務,我看著他們學習,不耽誤顧亭遠的事情。”
杜金花不同意“郎先生教得很好,足夠了。”
閨女剛嫁過去,帶著三個侄子侄女在身邊,不怕女婿煩啊日子還過不過了真是不懂事
“娘,不一樣。”陳寶音拉著她在屋里說悄悄話,“顧亭遠跟我說了,不論此次中不中,都要在京城定居。京城和咱們陳家村能一樣嗎”
京城能夠讓孩子們長見識呀
若是顧亭遠中了,那更是不一樣,孩子們跟著做官的姑父在京城讀書,與在窮苦的村子里讀書,差得太多了
“我不知道”杜金花瞪她一眼,“是你不知道你跟顧亭遠剛成親,你們不要自己的孩子等你懷上了,哪有心力照看侄子侄女你想得太簡單”
閨女為家里好,她知道。但生活不是她想的那樣,沒有那么簡單
陳寶音張張口,想說她根本沒想到生孩子的事。原先想的當老姑婆,有侄子侄女們養老。現在雖然嫁了顧亭遠,卻也沒想過生個孩子。
這話必不能跟杜金花說的。
“反正我不同意”杜金花甩開她的手,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