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松田陣平的提議,降谷零是有點猶豫的。
和松田還有hiro不一樣,hagi和班長現在和他既沒有足夠信任的熟悉關系,也沒有和松田一樣擁有上周目的記憶,要讓他們打心底真的相信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實在太難了。
如果是他們自己發現來問他,就像上個周目的hiro和這個周目的松田,那么降谷零自然會全部坦白。
但是hagi和班長其實hagi還好,因為有松田在,所以會容易很多。
但是班長降谷零還是很猶豫要不要把娜塔莉在班長死后自殺殉情的事情告訴他。
如果班長現在就知道了女朋友為自己殉情的事情,說不定會造成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比如想要立刻去見娜塔莉確認一下什么的。
但進入警校的前一個月,學生嚴格來說是不能出校的全封閉式管理,知道了這樣未來卻不能和女朋友見面的班長會很難受吧班長又要怎么和女朋友解釋自己的緊張和傷心呢
畢竟和他不同,就算其他四個人知道了未來的事情,但沒有真切經歷過一切的記憶,他們其實還是原來的22歲年輕警校生。
這也是降谷零最開始會猶豫將一切告訴他們的原因之一。
他這個時期的摯友們年輕、稚嫩、沖動而又膽大包天。
他們意氣風發,斗志昂揚,宛如鮮衣怒馬的少年一樣摩拳擦掌準備在這廣闊世界大展身手,以為伸手就能觸碰到天。
只要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陪在身邊,這群年輕人熱血上頭后什么刀山火海都敢笑著闖進去。
他們不懂什么是懷念,會不考慮任何后果,毫不猶豫地、熱烈地為理想與正義獻身。
降谷零曾經也是其中之一,直到他身邊的朋友們真的一個個徹底消失在黑暗里再也回不來
最后,降谷零也只是同意松田把這件事先告訴hagi,班長的話至少等警校生一個月后可以出去了、等他們關系熟悉了再坦白吧。
“哦對了。”降谷零對著卷發青年伸出拳頭,笑道“要揍人的話,記得幫我也揍一拳。”
如果不是他現在和hagi的關系還沒那么好,降谷零也想親自給那個拆彈不穿防爆服的家伙狠狠來一拳。
“好啊,我會狠狠給那個家伙兩拳的。”松田陣平獰笑著和他碰拳。
去往早訓的路上,降谷零把松田的事情告訴了自家幼馴染。
“真的嗎”諸伏景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太好了,松田他還記得真是太好了,不是zero一個人記得真是太好了。”
說著,他又有些低落“如果我也還記得就更好了。”
“為什么我不記得呢”他甚至是有些自責。
“hiro。”降谷零叫他。
諸伏景光抬頭,看到金發黑膚的青年站在路邊的櫻花樹下,伸出手接住了空中一朵緩緩墜落的櫻花。
“你看,這種完整的五瓣櫻花從樹上掉落很罕見對吧”降谷零笑著將手心的櫻花遞給他看,“我上個周目也在這里接住了這朵櫻花,我看見櫻花總是會想起你們,我當時就在想,我們五個人或許就像這朵櫻花一樣。”
“櫻花完整結構是五片花瓣,櫻花落下約為秒速五厘米,櫻花落地大概需要七秒鐘。”降谷零語氣堅定對著警校里的櫻花說出了誓言,“而我無論死亡回檔多少次都一定會抓住它,絕對不會讓它落地。”
櫻花終將盛開在陽光下。
班上的學生在那邊自罰跑圈,旁邊看著的教官鬼冢八藏則是止不住嘆氣。
他這一屆帶的班上有幾個麻煩的刺頭這件事,一開始就知道所有人資料的他當然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