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坐得筆直認真聽課,只是偏頭看了一眼某個卷毛,然后微微搖頭用眼神表示你別在上課的時候和我說話。
然而某位松田同學顯然并不會就此收斂,甚至因為看到他這種過于認真的樣子而更加不爽從而更加叛逆了。
他不僅繼續戳降谷零,甚至還加大了一點聲音“喂喂喂,我問你呢,你干嘛這么認真啊你和我們一起坐在教室里聽這種你早就知道的東西不會無聊嗎你知道的甚至比教官還多吧你聽他講課都不會嫌無聊嗎金發大老師”
講臺上的老師忍耐地捏斷了粉筆,身邊的同學也都已經在看他們兩個了。
降谷零深知松田陣平的性格,為了不在第一堂課就被老師趕出去,他只能無奈嘆了口氣,把頭湊過去和對方說悄悄話。
“因為像這樣坐在教室里沐浴著陽光上課,不需要擔心身邊的同伴什么時候就會死亡的普通的一天,正是我最夢寐以求的生活,怎么會嫌棄呢”金發青年輕聲嘆息。
松田陣平被降谷零那句話震撼了一個上午,這幾節課都在安靜地出神沒有搞事,他甚至沒有打瞌睡。
那句話背后所代表的意義實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22歲的松田陣平很難想象。
正如就算他知道了一切,也很難想象降谷零到底承擔了多少。
因為那個家伙顯然沒有把所有事情都詳細地告訴他們,一筆帶過了很多自己的辛苦和痛苦,比如他在那個黑暗組織臥底的事情他甚至還會故意搞事引導話題讓氣氛變得輕松起來。
總感覺,很不爽。
“喂,你之前說的,和我每天晚上切磋訓練身手還算數嗎”松田陣平突然說。
正在收拾書本準備下課去吃飯的降谷零愣了一下,轉頭上下看了一圈某個渾身傷的卷發青年,微微挑眉。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我是說等傷好了以后”
降谷零沒忍住笑了出來“當然可以,那么拆彈也麻煩你了。”
松田陣平死魚眼“你還需要我教嗎”
降谷零聳肩“走一下過程,總不能我突然就會了,反正本來也是跟你學的。”
卷發青年和金發青年的腦袋湊到一起一邊說悄悄話一邊笑著打鬧。
萩原研二靠著諸伏景光身邊的座位,看著兩人忍不住調笑道“他們的關系突然變得那么好,我作為小陣平的摯友都稍微有點嫉妒了呢。”
幾乎一整個上午都在默默看著降谷零的諸伏景光聞言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點頭道“是啊。”
說完,他又忍不住輕聲感嘆了一句“如果我也還記得就好了。”
學生之間最開始的友誼大概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一起約著吃飯。
五人中午也自然地走在一起準備去食堂吃午飯。
其他三人在前面說話,降谷零默默放慢腳步走到了不知不覺就掉隊的幼馴染身邊。
“hiro,怎么了”降谷零叫了他一聲,“你今天一直在走神哦。”
“啊,沒什么。”諸伏景光回神,下意識否認,轉頭和金發青年對上視線后又愣住了。
對著幼馴染那個表情,他無論如何也沒法繼續隱瞞下去了。
是啊,zero連那樣的事情都對他坦白了,他如果再藏著自己的心事,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其實,我一直在想我有什么地方能幫上你。”最終,他還在是幼馴染面前坦白了,“還有,zero你說過,學校外面那個洗衣店的外守一就是殺死我父母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