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叛徒還是臥底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得死,組織boss大怒地要先抓波本回去,直接進行洗腦。
降谷零嘆了口氣,揉了揉將近一個月沒睡的黑眼圈。
boss的郵件他沒回。
朗姆的電話他掛斷了。
琴酒的電話他掛斷了。
萊伊的電話
降谷零接了起來。
討厭的混蛋fbi聲音從電話對面傳來“蘇格蘭是臥底,是叛徒,波本,你”
“是叛徒的摯友。”降谷零說完,笑了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波本叛逃。
12月7日。
晚上11點。
降谷零正奔跑在漆黑的森林中,往著和幼馴染約好集合的山頂跑去。
其實,他原本的打算是暴露后搜集情報就立刻自殺讀檔重來的。
蘇格蘭身份暴露還可以逃,但是每次波本的身份一暴露,他無論做出什么樣的應對都會很快被世界逼死。
就算不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是世界程序自己運轉出來的其他人自己發現的,波本現在的暴露對世界來說也是不允許的。
區別只是一個是立刻判定作弊猝死,一個是慢慢用世界線收束殺死。
既然遲早要死,而且是按照世界線收束他原本的劇情、也就是被組織抓住要面對琴酒和朗姆,有被洗腦和讀檔失敗的危險,那還不如收集情報后干脆自己自殺然后開啟下一周目。
可是hiro說“zero,我們一起逃走吧。”
“雖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雖然知道大概最終還是會失敗,但我還是想要努力爭取一下,
不想就這樣放棄。”
“對于zero來說確實是可以還有下一個周目,現在經歷的一切也不會因為記憶的清檔而消失。但是對沒有記憶的我們而言,即使知道還可以再來,也會控制不住地將每次都當做唯一一次,會認真地用最后一次的態度來對待這個世界。”
“所以,zero,即使最后會失敗會死亡,但我至少想見你一面,想在最后的時光里陪在你身邊。”
他說“對不起,zero,但是我希望你能來見我,我想對你當面道歉與你和解,然后試著和你一起逃走一起活下來。”
降谷零無法拒絕。
“其實,這樣兩人一起逃亡的感覺也不錯呢。”
諸伏景光靠在山頂的直升飛機旁邊,仰頭看著天上高懸的圓月,因為擔心和要哄還在生氣的幼馴染而不斷絮絮叨叨。
“我一直很擔心zero你那邊會出事,每次只要我這邊順利找不到破綻,世界就一定會對zero下手,我們一起逃亡還更安全一點吧”
“畢竟我一個人也成功逃了這么久,工藤優作先生的劇本也十分完美,只要等zero你趕過來,我們一起徹底逃出這個包圍圈就能安全地甩掉組織很久了。”
“我真的覺得我們能成功逃走,我絕對不會讓zero被組織抓回去的。”他認真道。
“而且zero對劇情已經那么了解,就算不當波本,我們一起成為類似赤井秀一那樣逃出組織的叛徒也能想辦法走劇情吧”
“zero你怎么不說話是還在生我的氣嗎”諸伏景光無奈嘆氣,放軟聲音道歉“對不起,zero,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吧。我發誓,我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我們一起努力活下去吧,zero。”
無人的寂靜半山坡上。
金發黑膚的青年渾身顫抖地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拽住胸口的衣服,一只手努力向前伸出,就算爬也想爬上山頂。
可惡,還是失敗了。
波本必須存在,波本的臥底失敗也是世界不允許的,所以波本成功逃離組織的追殺也是錯誤程序,世界線收束失敗后世界程序卡殼就干脆直接重啟了。
但是他怎么能死在這里
雖然早就知道會失敗也做好準備了,但是他明明已經不打算現在立刻去死了,明明他已經答應了要去見hiro,突然在這個時候死去真的真的真的好不甘心
hiro還在山頂等著他,明明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