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向,我們再調查起來就順利多了。”她冷嗤一聲,“山口清子本以為三年前和松田陣平一起臥底到她身邊的狐貍也是警察,事實上那兩個人確實都是警察,但當時的降谷零應該是以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在執行任務吧”
江戶川柯南沉默。
普拉米亞已經冷靜了下來,但直升飛機還沒到,和這個奇怪的小孩繼續聊下去也可以打發時間,還有種總算可以宣告天下的快感。
“雖然還是調查不到諸伏的情報,但諸伏和降谷的關系很好,只要我們抓住了降谷,還用擔心諸伏不出現嗎”
“但是降谷實在太警惕了,我們派出去抓他的人全部失敗了。”
“沒辦法,我們最后只能自己上場,正好山口清子也準備離開監獄了。而只要我們兩個同時傳出越獄的消息,其他廢物警察也抓不住我們,那他肯定會出場了。”
“即使他知道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那兩個炸彈犯越獄,其實是為了讓她們兩個越獄而做出的障眼法,轉移其他警察的注意力,也能瞬間引起降谷零的注意。
“果然,降谷現身了,我永遠不會忘記他的臉”
“不過很遺憾,當時只有那個降谷現身,另一個諸伏還是沒看見,于是我就給降谷裝上了炸彈。”
普拉米亞想起了當時看見金發青年的激動心情,還有親手將炸彈項圈扣在他脖頸上的興奮和愉悅,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既然降谷和諸伏的關系那么好,那么如果降谷遇到生命危險,諸伏肯定就會現身來救他吧”
“然后我再啟動炸彈把他們一起炸死哈哈哈既然關系這么好那么就讓他們死一起吧”
赤井秀一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諸伏景光。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一系列無比離譜的誤會,都是建立在波本和蘇格
蘭好過頭的關系上。
但誰能想到呢,組織里赫赫有名的兩個恐怖代號成員,竟然都是警察臥底,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他們不僅僅是波本和蘇格蘭,更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如果換成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那一切就完全說得通了。
“結果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諸伏還是沒出現。”普拉米亞看著天上的月亮,嘆了口氣。
其實她也不是特別恨降谷,她最恨的是拆掉她炸彈的松田,以及打傷她肩膀并永遠留下了代表恥辱子彈的諸伏。
所以她先殺死了松田。
現在還剩下諸伏。
每一次需要用到右臂但卻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的時候,她都恨得想硬生生撕咬對方的血肉,幻想著找到人之后要給對方一個怎樣的痛苦死法。
一想到那個家伙可能一直在某個她不知道地方輕松快樂地活著,她就怒火中燒想要毀滅整個世界。
但是heihei
普拉米亞突然轉頭看向那邊的黑發小孩,臉上逐漸露出夾雜著遺憾、興奮、愉悅等一系列情緒的古怪情緒,看起來更加像是瘋子了。
那個諸伏,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吧。”她輕聲道。
江戶川柯南低頭錯開了她的視線,眼鏡微微反光。
這正是他最無法確定的事情
因為不管是其他人的直白詢問,還是他隱晦的試探,安室先生他們全部回避了這個問題。
轟隆隆的直升機螺旋槳聲音逐漸靠近。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了一眼,轉身大聲道“普拉米亞你到底把炸彈都藏在了什么地方”
天臺的門后面傳來越來越巨大的砸門聲。
“事到如今,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們現在根本來不及阻攔了。”
金發女人依舊穿著那一身沾滿了鮮血的猩紅婚紗,只是撕掉了下面長長的裙擺,露出了她綁在大腿上的各種武器。
普拉米亞抽出手槍,一邊朝著直升飛機降落的地點后退,一邊對他舉起了槍,嗤笑道“你以為我的炸彈和那些不入流的小玩具一樣能被人輕易拆掉嗎”
“不能拆掉”江戶川柯南故意理解錯誤,直接往重點一腳踩去,“你制作的是化學炸彈,理論上只要兩種特殊液體混合在一起就能產生巨大爆炸,其他的設置都只是控制兩種液體的配置而已難道你是把炸彈藏在了城市的水管里”
“我都對你的聰慧感到震驚了。”普拉米亞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終究還只是個小孩啊,你恐怕不知道吧澀谷這個城市根本就沒有地下水道很神奇對吧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上天賜予的巨大舞臺”
直升飛機停在了樓頂上,螺旋槳的聲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