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成員沒有一個逃掉。
所有實驗資料也都被毀了。
伴隨著悠揚的鐘聲,太陽的光線終于刺破了黑暗。
天亮了。
片片雪花飄落在廢墟上。
在明亮而又溫暖的陽光下,風見裕也終于帶著人挖出了金發青年殘破的尸體。
他顫抖著擦干凈金發青年臉上的血污,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終于無法再欺騙自己。
“降谷先生”他脫力跌坐在地上,鼻尖一酸,眼淚瘋狂往下掉,甚至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七年。
七年了。
這七年來,風見裕也見過很多次降谷零受傷的樣子。
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上司做事總是很亂來,但也每次都能完成任務好好回來,即使滿身狼狽卻也會嚴肅著臉訓斥他不要慌張,要有個警察的樣子。
但是現在,無論風見裕也再怎么沒出息和丟臉,他的這位年輕上司也再不會睜開眼睛笑罵他了。
明明是那么厲害的一個人他甚至才29歲
赤井秀一走了過來。
他沒去看崩潰大哭的降谷零部下,其他警察也都悲傷不已,沒有人阻止這個fbi的靠近。
他走到金發青年的尸體身邊,蹲下身,仔細檢查他的樣貌和生命跡象。
“是安室先生。”工藤新一現在一旦情緒不穩定就會將腦海中的稱呼重新變成江戶川柯南和安室先生,他僵硬地看著自己沾染了金發青年冰冷血液的手指,低聲道“確實就是安室先生,他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說到最后,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已經救不了了。”他說。
“也不一定。”赤井秀一將手從金發
青年的尸體上收回來,皺眉道“驗證了dna嗎”
幽靈一樣在旁邊安靜站了很久的降谷零猛然轉頭“哈”
工藤新一也愣住“什么還沒有,可”
可是現在又不是從前,組織已經毀滅,安室先生根本沒必要和赤井先生之前一樣進行假死。
安室先生現在的情況和赤井先生之前的情況根本不一樣
但工藤新一說不下去,竟然也抱了那么一絲渺茫希望,轉頭讓公安的人去驗證一下尸體的dna。
旁邊的降谷零“”
你們不要太離譜。
這個世界的烏丸蓮耶并沒有搞出完美的克隆體,而且銷毀資料是他一個人粗暴完成,想要逃走的研究員也被烏丸蓮耶下命令殺死了,應該沒人會知道那些資料。
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進一步證明降谷零真的死了。
宮野志保聽到這個噩耗,還以為工藤新一在開玩笑,黑下臉罵了他一句。
工藤新一不知道該怎么說“灰原,是真的。”
宮野志保愣住。
已經恢復成18歲的少女豁然起身,瘋狂飆車趕到醫院,沖過去不讓公安的人將金發青年的尸體送入停尸間。
她推開其他人,自己強硬又反復檢查,在最后實在查無可查的時候才頹然坐在地上。
明明他們才剛剛相認不到一個月,她前幾天還在從金發青年這里聽他說媽媽教他騎自行車的事情,聽他說姐姐在組織里和赤井秀一的事情。
現在就連降谷零也死了
黑田兵衛接到消息的時候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平靜繼續安排接下來的任務。
但在掛斷電話之后,他卻站在雪地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們的最后一名臥底警察,也死在了組織里。
六年。
那個年輕人從警校剛畢業沒多久就開始了臥底。
從23歲到29歲。
他去往最黑暗殘酷的組織一臥底就是六年,經歷數次同伴的死亡,淌著血一路堅定走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