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是周五,其實是第一個月的回家日。
下周開始,訓練會變得開始緊密,看教學大綱上講從下周開始每周都會有兩次實際情境演練。我記得,我之前在翻fbi的書籍時,他們提過為了克服恐懼,隨時保持冷靜,他們會要求特工們對著離隊友極近的假人開槍。我希望,我們有這樣的課程,這樣我可以假裝失手,朝著我不喜歡的人開上幾槍。
不過想到警校老師的煩人程度,我決定從警校進行戰略性撤退。
越智教官失蹤案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謊言。
第一,調查時間不對。調查失蹤案一直都是以越快越好為準則,拖到現在已經過了調查的黃金期。
第二,調查動機不對。按照大叔說的話,他們是因為人上門大哭才緊急地調動警校教官來調查,但事實上最先發現教官不見的,應該是警校。他們要是生怕他遭遇不測的話,也應該在失蹤的時候就開始調查。最不該的是,等人哭上門才知道要做調查的事。
第三,調查情緒氛圍不對。周三教官失蹤,越智班由助教來指導。不僅教官老得,連助教的心情都很平穩,只有少數的人在討論他不在的事情。
第四,浦田老師的挑戰來得莫名其妙。作為一個工資平穩,沒有副業的中年人,家中有妻兒老小,敢用自己的事業開玩笑,不是戲精附體,就是別有企圖。
其實也沒有那么多因素。
他們就是打算用失蹤案引我回去重新參與調查工作。自從我父親去世后,我就不再參與刑偵。他們以為我是因為有心理陰影,所以才拒絕推理,要對我進行系統性脫敏治療了。
我一聽他們要找我幫忙,就知道有問題。
我才不吃他們那一套。
現在,我開始覺得,因為錢的關系暫時服從大叔的事情會成為未來的枷鎖,而我最好還是能夠自己賺錢,實現財務自由。
我回家砸碎了我所有的陶瓷儲蓄罐,發現里面只存了兩百五十三日元,連炒股的本錢都沒有。
我就知道我存不下錢。
每次錢到手,我就想立刻花完。我覺得我以后賺了錢,也是當月就用完了。一旦發生一些大的費用,每個月都會迎來生存危機。
我應該要開源節流。
抓起兩百五十三日元,我在商業街記買了一支圣代,把剩下的三日元當作捐款塞進了收銀臺的助學捐款箱里面。
坐在記的吧臺上,我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對著對面的房屋中介開始思考起來。結束完冰淇淋后,我走到對面街道,推開了店門。
中介是個大媽,吧啦吧啦可以說很多話。
我跟她說,我想把我的屋子租出去。
那是警察公寓,是配給在職警員的政府福利房,理論上屬于不可售的單位房。而且,原本我也不能繼續住下去了,但大叔幫我申請了權限,直到我找到工作之前,我都可以一直住下去。
我選擇當警察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如果我當警察的話,這間屋子可以優先會留給我。
中介大媽聽到我要出租的是警察公寓,很快就拒絕幫忙。當然,她說了一堆地理位置、房子質量等等劣勢,只是為了回絕我。
我在她的店里用視線繞了一圈,遺憾地站起身,走到門口,我又戀戀不舍地對中介大媽說“真的沒有可能嗎”
中介大媽十分無情地跟我說拜拜。
我嘆了一口氣,指著出現裂痕、且本來應該裝有消防栓的墻壁,說道“話說,你的店里安全設備并沒有做到中介應該有的業務合格標準,營業經營許可證好像過期了一年。這算是無證無照營業。”
我拿出手機,笑得很單純“我去問問有沒有相關部門想要來看一下謝謝您的耐心接待。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