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case3消失的行李箱五
下午案例分析的課持續三個小時,警視廳居然為了讓警校生們更好地了解案件發展情況,把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請了過來,同行的還把一些鑒定科和法醫的報告拿了過來,放映在投影上讓學生們看。
因為這陣仗弄得很大,警校干脆把這次當做是全校活動,反正學生都不多。
我全程坐在椅子上。我的隊友早在看證據線索的自由環節時,連忙從我身邊跑了。我今天運氣真的不好,碰到下雨天,被莫名其妙地兇了一臉,還不得不和之前說我閑話的兩個垃圾同組。成績好的早就被挑走了。
下次干脆就躺在宿舍不出門。
我討厭心情差。
我扭著脖子,準備在場地上找塊地睡覺。目暮警官就朝著我的方向含笑走了過來,“小弘hiro。”
我剛抬起眼,就注意到諸伏景光聽到這個名字之后,下意識追著目暮警官跑去了,旁邊的降谷零全程背著我。從道場課他離場之后,他就開始和我打冷戰,連個眼神都不給我。
嘖,搞得我不會生氣似的。
目暮警官越靠越近,“你不去問問線索嗎”
我自然不是那種一聽完案件就可以得到答案的人。我相信所有的警官和教官大叔們也自然而然地認為我并沒有這種天賦異稟,只是一心想要把我拉回去那個原來的舞臺上。就像是有個喜歡爬樹的孩子從樹枝上摔下來之后再也不愿意爬樹了,于是大人們一手一手地托著那孩子,想讓他去看原來的風景,或者給他看更高的景色。
他們就是這群多管閑事的好人。
就連斥責他們,都會成為我的錯一樣。
我揉著腦袋,可有可無地用喉嚨發出“嗯”的一聲,有時候總覺得跟著就范,會不會輕松一點。我今天估計有點累了。
“這看起來是黑道作案,結果被護林員打斷了。”目暮警官習慣我這種態度,繼續說道,“剛好早上下雨,還把犯罪痕跡洗了一遍。”
黑道作案會讓事情弄得復雜起來。日本對于暴力團體的法律法規并沒有像某些國家那么嚴苛,但也不會完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歪著頭看著投影上的血痕和指紋,旁邊還有兩個攝影小窗口,一個反復投放著便利店帶著行李箱的人在店里面挑東西之后,付賬離開的畫面,另一個則放的是出租車的車頭影像,只看到固定在車內空調上方的木塞芳香劑,卻看不清車里面的情況。
兩個影像是同步的,車頭先出現。之后,便利店的人離開后不到十秒,出租車也開走了。
那個提著行李箱的人壓著很低的廉價棒球帽,剛好把人的臉給擋住了。行李箱是舊款的行李箱,但也算是名牌。收到線索的報告后,他們立刻去查了這個牌子,這個款式是十幾年前的款。雖然有28寸那么大,但整個箱子很輕也很耐裝。因為多重顏色可選,在當時是旅行箱里面屬于最熱門的一款。銷量粗算有幾百萬個,想要查出所有者會比想象中的難很多。
“不考慮黑道作案,只看這個案子。死者是窒息而死,死者的左側后腦勺有被鈍器砸傷的痕跡,臉上還有一些細長的血痕。根據這些信息,至少可以推斷犯案者慣用手為右手,且不低于一米八的男性。可是錄像中的人看起來又瘦又小,感覺和這個案子無關,只是按照車后箱以及便利店的血液檢測結果一致來看,這可能是另一起案子”
我打斷目暮警官的話,因為我看到鬼塚大叔也過來了,估計是來問進度的。我看鬼塚大叔要比目暮警官高的多,所以,在他開口之前,我讓鬼塚大叔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鬼塚大叔臉上有些驚疑不定,但還是乖乖地坐好了,臉上露出有些難為情的笑容“其實我站著聽你們講就好了,我不用坐”
他話音還沒落,我就拿手“啪”地拍了一下大叔的腦袋。
大叔的腦袋無意識地跟著偏了一下,“”
目暮警官頓時緊張地幫忙解釋道“小弘,那個,鬼塚教官并不是刻意針對你才開了這個案例分析的”
鬼塚大叔也緊跟著露出悲痛難忍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小弘,你居然這么恨我嗎”
拜托,我又沒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