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單杠上,終于受不了夜晚又冷又無聊,從單杠上跳了下來。正準備回教室,我聽到有兩個人在打架的聲音。我原本不想理會的,但是聽到有個人在說“混蛋金發”之后,我又把腳步倒退回去,興致勃勃地準備湊熱鬧。
打架的兩個人在月光下看得分明,一個就是降谷零,另一個是松田陣平。后者跟萩原研二關系比較熟,所以我對他也很眼熟。印象中這人相當容易一頭熱,對誰都不假辭色,但不是那種會故意挑釁別人的人。可降谷零也不是那種喜歡挑釁別人的。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怎么就打在一起了。
雙方誤會
有人挑撥離間
抱著看戲的心情,我在原地看了十多秒之后,我對他們兩個打架方式有說不盡的吐槽。
哪有人在學校打架專門打臉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兩個打架嗎要打就打身上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啊
兩個人打得是半斤八兩,難解難分。
我純粹是看誰先倒下才站在原地的。
見他們兩個打得沒完,我干脆喊出聲了,“降谷零,打架是要手腳并用的,用上腿啊腿是前后左右移動的擺件而已嗎你的腿是鍵盤的方向鍵嗎踢上去啊”
我剛喊出聲,降谷零的動作瞬間一滯,被松田陣平找到了空隙,一拳打在了左臉頰上。這一拳也是看得我想以身示范,喊道“松田陣平,你到底會不會揮臂的揮臂的時候也要用上腿力。大腿肌肉是全身最大的肌肉,把大腿的力量往上傳,髖,腰,肩,臂扳手都比你的腰會扭。”
這話一落,松田陣平無意識地分神覷了我一眼,被降谷零喂了一拳頭。
兩人吃了虧,竟然沒有對彼此有報復心理,反而同時收起架勢,雙眼冒火一樣地猛盯著我的臉看。
“喲風干物燥,容易上火,怕你們打得不盡興,給你們助興而已。”
這風聲一靜,兩人腳底的泥沙發出的“沙沙”轉動聲就更明顯了。我微笑著看著兩人退了一步,緊跟著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兩個人看我像殺父仇人一樣,追著我狂跑,足足跑了有一大圈操場。直到我一個滑鏟沖進了教室里面,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才裝乖地收斂起來。
我正想挑眉嘲諷他們兩個,結果教室里面的氛圍讓我感覺不太對勁。我還沒有開口,南川就沖到我面前,哭喪著臉說道“榎本大人,我帶過來的勞力士手表丟了。”
額
“所以,我都說不要把這種東西帶到學校了,蠢貨。”
南川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抱著我的手臂,可憐巴巴地說道“我都那么難過了,不能溫柔一點嗎”
好吧。
我嘆了一口氣,把他的手掰開,溫柔地說“你真是蠢得把腦子送人,都會把人嚇跑。”
簡而言之,蠢得驚人,驚人的蠢。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