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降谷零。
不過浦田老師這次沒有等,而是直接讓坐在后排的人開始抽簽。我在所有人轉過頭的目光里面,才注意到是在說我。
但后排有兩邊,也不一定是我先啊,為什么所有人首先要看我
我還在納悶。
浦田老師便說“榎本君先抽吧。”
我聳聳肩,直接走了上去,隨便抽了一張紙,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浦田老師開口提醒道,要當場開簽紙,他好當場整理好學生的名單。我覺得這種事,交給班長做不就好了。
雖然心里想一堆,但嘴巴懶得說。
我抽到了字母a。
重新走回位置的時候,我看到隔壁同學在互相加油打氣。我認為,全班再差也差不過柳本和南川,至于這么擔心會和成績差的人組隊嗎
我關注了一兩秒就不放在心上。不過在注意到五六個學生的反應之后,我大致知道他們為什么會因為抽簽的事情這么一驚一乍的了。
他們不想要和我一組。
而且,浦田老師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就有了接下來這么一幕。
我見萩原研二站在前臺上舉著自己的簽紙,跟周圍的學生說道“如果有拿到a的話,可以跟我換。”這句話的大前提是,他已經問過浦田老師了。雖說是自由抽簽組隊,但是如果雙方同意交換的,也可以。
我才不要和他同隊。
這么積極和我組隊的,絕對是來者不善。
他這么說了之后,已經抽完簽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聲音也冒了出來,說道“如果想和我換的也可以。”
“”
這樣下去,我就會完蛋了啊
在我忌憚又無語的情況下,周圍的學生們都朝著說出換簽紙的幾人投去崇拜感激的目光。
“哇,萩原、諸伏和降谷他們三個人也太好了吧”
“又聰明又溫柔又體貼”
“有他們在,太有安全感了吧,能和他們同班真的是幸運。”
你們怎么不說其他班太幸運了,沒有我天天罵自己同班同學
于是,我朝旁邊的學生看了一眼,把我的簽紙遞給他,就說一句話。
“你的簽紙跟我換。”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對他投去“敢拒絕我你就大膽試一試”的陰狠目光。我記得他的簽號還沒有配對的成員,但只要不是萩原研二、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誰都行。
可惜,我的話說早了。
于是十分鐘后,所有學生們都抽完簽紙。
在浦田老師說不能再換號的前提下,學生根據抽簽號碼坐一起。
現下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我和松田陣平組一組。
我們之前發現同組的時候,他不愿意過來,我不愿意過去,好像誰先配合,誰就算輸一樣,就這么四眼對峙著。直到全班都
能從我們劍拔弩張的狀態里面看出我們是同組后,幾個學生幫著把我們安排座位。
先說明一點,我對他并沒有任何惡感。我和他對峙,單純只是為了爭個氣勢。這在爭奪之后的小組活動的話語權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總之,松田陣平知道我和同組之后,也跟著我一樣擺臭臉,抱著手臂,瞪著現在在講臺上笑著說“那么從今天開始,犯罪心理課的學生就按小組形式坐一塊上課”這種風涼話的浦田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