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那種說什么都對的人,我說的話基本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
我知道很多時候我是不對的。但我本人不會自己承認,不代表你們思路也該跟著我走。我知道作弄別人,取笑別人,痛罵別人,毆打別人等等都是不被道德規范允許的。只是我知道不對,跟我做不做沒關系。”
“高功能反社會型人格”
諸伏景光疑惑地冒出一個詞。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大部分人都覺得我不正常,我只是想說你不用勉強接受我的想法。”
我最不習慣的就是像是降谷零、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總會想著要去理解那些自己不接受的人的想法,以至于自己都不舒服。我就完全不理解為什么要去接受自己都排斥的想法,讓自己也陷入沒有意義的煩惱和困擾。
諸伏景光陷入了沉默,“”
我覺得他沒什么話可說,也不計較,“如果你是在意我們發生矛盾,我對你產生惡劣的印象。那你完全不需要在意我的想法。”
“我很在意。”
諸伏景光突然說道,像是突然打開了一個轉換模式的開關一樣。我嚇了一跳。
他跟我說話速度不一樣,我總是說得很快,有時候會像是點燃的炮仗一樣,每個字都在爭先恐后地往外蹦。但諸伏景光卻很溫和,就算說得多,也能做到字字清晰,不容聽錯。
“我會生氣,也是因為我在意你那天說的「我們是陌生人的關系」。你說你不相信我,是因為一個月前,我們是陌生人。可是一個月后,你依舊不愿意相信我。我忍不住會想,你是不是暗示我們現在還是陌生人的關系。”
“我剛才在餐館里面也很在意你的反應,所以被你弄得心情上下起伏。我說你不要對我冷淡的意思,并不是想要你在我哥面前說,我很知恩圖報。我其實想要和你坐同一排而已,我希望你可以恢復和我說話。聽到你說我很好的時候,我也很高興,可是你說過之后就跟忘記了一樣,不再繼續說了。還有你明明都做了那么多事情,我剩下的都只是感激了,你還是為了和我拉開距離,刻意避開。我其實被你真的弄得”
“”
弄得
諸伏景光緊緊地盯著我,堅定地調整發言道“我已經知道你不討厭我,但現在你還是與我保持距離的時候,我就很失落。”
我其實在聽到他說他在意的時候,我腦袋就跟著空白了一下。但不幸的是,我全部聽完了,“你不是說你不習慣直率嗎”
“因為你對我毫無保留,所以我覺得我再遮遮掩掩,就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自己。”諸伏景光這個時候還很要命地在我面前釋然地笑了起來,“周四的時候,我其實很擔心你會出什么問題。我也怕是我影響了你的心情。”
“”
“其實我也希望很多很多人都在意你的想法和感受,不僅只是我而已。”
諸伏景光剛說完,就繼續真誠地看著我。
我的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探向他的臉。諸伏景光朝著我露出笑容,我當即用掌心往他的腦門連拍三下“啪”“啪”“啪”。
“醒一醒諸伏同學。”
“”
“你說的話跟快要酒精中毒的醉鬼沒有區別了”
諸伏景光捂著被拍紅的腦門說道“我只是單純想要和你和好而已。”
“不,聽到你這些不清醒的話,我很懷疑你的判斷力。我不想要和你關系過近。”
“那你是討厭我嗎”
“那倒不至于。”
我被諸伏景光搞得稀里糊涂的。
“那就夠了。”
“”
“其實這都是我的事情。榎本同學,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