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次事故里面最多最多做的一件事就是因為鬼塚大叔發現他們為了救人把自己的車給刮壞了,居然還打算要懲罰他們。這叫什么又要初生的馬兒勇敢跑,又要馬兒不犯錯誤,真的是完全沒有道理。于是我就跟鬼塚大叔講了一個小時的大道理。最后大叔被我說服了,聽我的話假裝不知道車門已經被他們弄壞了。
該怎么說呢
其實其他人也許不會有我這么多的想法。
我是有時候也不知道該怎么和萩原研二他們相處的。因為他們又不像是柳本南川那樣對我有那么強的濾鏡,也沒有像櫻野那樣對我有所憧憬或者期待,他們甚至也不需要我為他們做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該怎么做,連為什么做都是變得曖昧不清。
我現在唯一清楚的是,等相處久了之后,我知道,時間會告訴我要怎么和他們相處的。
我決定一切交給時間,也相信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我和降谷零的話是聊到要不要跑的問題上,但是我們的腳步早就已經走到了晨練的操場。這一圈400米,很快就可以決勝負。
“要不要我讓你”我邊做著簡單的熱身運動,邊隨口說道。
降谷零不假思索地笑道“要。”
我當場轉頭看向他,“不行啊,年級第一,你居然要我讓你”
降谷零才不管我,跟我一起走到起跑線后,喊了預備。
沒等”三二一”,我們同時搶跑。
時間很快就到羽賀響輔來接我去他大伯家的那一天。
羽賀響輔的車子就停在校門口。人不像是之前就坐在車內,還有一層車窗防窺膜擋著看不清臉。他這次穿著一身修身熨帖的灰色西裝,還跟上電視一樣特意修整了發型,給我一種舊車送到車廠好好整飭后變成摩登新款車一樣,很有精神且煥然一新。
我本身沒有什么好衣服,就穿著上次我去聯誼的西裝。不過那是一件春裝。雖說看起來不厚,但是其實那里子是多加了一層的。現在穿起來的感覺,簡直熱得像穿著臃腫的排爆服一樣,最大的優點只剩下不重而已。
于是,我就把外套放在手上,卷著袖子在門口等他。袖子還是諸伏景光幫忙卷上去的,一層又一層,妥妥貼貼。我之前就是直接擼到上臂,時不時就松下來。
羽賀看到我的時候,還特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很快就笑道“你今天很帥氣,像卡洛琳德圣克里克
眼里的李斯特。”
我扯著領口,說道“這種帥氣得有空調才能保持,現在是熱死我了。”
羽賀響輔無奈地笑道“你一開口,氣質可就全破壞了。”
“氣質這種東西到場合上拿出來用就好了。我只是凡人,不能叫我總是端著,我累呀。”
羽賀響輔低頭笑了起來,但也不說什么,讓我跟著上車。
剛上車的時候,我剛好碰到柳本和南川兩人肩并肩,手臂擺得跟圣誕節的姜餅小人一樣走出校門。要不是我知道他們不是童話人物,我都在想他們是不是一整天都在唱著歌過日子的。他們一看到我坐豪車,連忙跑到我的車門旁。最近他們開口謹慎很多,左右掃了一眼確定沒有關西學生之后,才眼巴巴地說道“榎本大人,你要去哪里,帶我們也一起玩吧”
我冰冷地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