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體感也能感覺得這個樓層正在緩慢地傾斜。即使他們雖然樓層不高,但距離地面也有三十米高,街對面就算有高樓頂著,不讓整個大樓完全坍塌,可是要是整個大樓完全傾斜,幾個人從走廊直接被甩出去,那之后可能要在據地高至少十多米的
半空上懸著。
現在慢一刻逃生會面臨的意外都是未知切不可控的。當務之急是從逃生樓梯離開,盡量縮減自己離地面的距離,然后再選用外置的逃生梯逃生。
越智教官此刻見到那個銀發黑衣的青年不近人情的冷漠表情,感覺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頭也不回地離開,但他還是朝著青年的方向留存希望。
他說道“幫個忙。”
就在這時,飯店突然朝著以傾斜度20上下的角度劇烈地傾斜。原在原地的琴酒,眼疾手快地抓住突出的墻柱維持平衡。越智教官為了把握重心,直接趴在地上,抓住一邊的門框維持自己的站位。而坐著的榎本弘一毫無防備得像是坐在滑板上一樣先往后滑了一兩米。
接著他在地上打了一滾。
榎本弘一的手機還這么被他陰錯陽差地摁開了。這手機屏幕一亮,榎本弘一的注意力就追著屏幕過去,就像趴在床上一樣,也不繼續往外滑,趴在在原地上。他反復睜著迷蒙的眼睛,最后瞇著眼睛,皺著臉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
榎本弘一瞬間笑了起來,還樂呵呵地報告,“我、我喝酒了”
越智教官“”
對方估計還想要回復,就被榎本弘一掛斷。因為樓層又重新穩住了,榎本弘一又肆無忌憚地打了好幾個。就在榎本弘一還要繼續打下去,他突然就被人攔腰扛了起來。
琴酒看越智教官身強力壯,也不是那種老人,更是警校教官出身,再怎么拉都不至于帶不動一個年輕人。在他抱著榎本弘一的腰三下五除二,輕松地往肩上帶的時候,琴酒第一反應冷漠嘲諷地看向一旁吃驚的越智教官。
看來,警察教官也不過如此。
不過這個想法只有一瞬間。
琴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后腦勺就被手肘痛擊,肩上的人趁著他向前慣性滾摔之際,靈活得就像是以為會被抓住的貓。輕松落地之余,榎本還反身抱著他的腰,做了一個標準的的德式背摔。這動作太快了,琴酒幾乎是眼前一黑,下一秒整個身子跟著懸空。
自己頭部先著地,而腦袋里面全是一句用鮮血刷屏的「我要殺了他」。
這行字就跟機關槍掃射一樣,一口氣不帶喘一樣地“突突突”連續瘋狂激烈地刺激著琴酒的腦部神經。
罪魁禍首做了這么個大動作的背摔之后,突然腹部一陣酸液翻涌,捂著嘴巴,去找還正在大開著的房間門,在洗漱間里面大吐特吐。
走廊里面只留著躺在地上的琴酒和才剛重新站起身的越智教官兩人。
“他不是故意的。”
這是越智教官唯一一句能為榎本弘一說的好話。
琴酒冷靜地搖了一下頭,像是并不在意這點小事一樣,用搖頭在暗示說「沒關系」。然而,琴酒已經打算在這個天造人設的環境里面,怎么讓榎本弘一死得跟災難事故的受害者一樣。
“我之后會負責背他走,你走在前面。”
今天的榎本弘一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