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可以想象,他當時說那一句的想法,是自以為是地在認為我可能會震驚嚇一跳,憂慮,憤怒,還要爭著跟他坦言說,我一定要把當年的真相調出清楚。因此他也沒有想到我會把他劈頭蓋臉地問責一番,還懷疑他居心不良。雖然現在他的說辭比先前要好接受得多,但因為我知道這是改過的,所以我從始至終都不相信黑田兵衛對我的態度。
當他問我還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我都只是意思意思敷衍一下而已。
他現在也知道我不愿意配合他,只是依舊把我當做線人一樣,不厭其煩地來跟我建立各種信任的基礎。我并不是說他是壞人。很多好人也是這樣的,會說錯話,做錯事。但這不是我一定要原諒他的理由。我不會因為對方是好人,我就要自動背負道德責任去原諒他。相對應的,我的挑選標準是對方只要入我的眼,就算是他是壞人,我也可以給他一千個理由叫我去包容對方。
現在
也就是今天我第六次收到黑田兵衛的短信。他說晚上在東都鐵塔有活動,如果有空就過來參加吧。他收到短信后不久,就有郵遞員剛好給我送一張雞尾酒會的邀請函。在我打開門后不久,我還看到羽賀響輔就在廊道上。我便把門維持著半開。在等他過來的時候,我順便拆開了信函,仔細看里面的內容。我才開始讀起來,羽賀響輔就說道:“沒想到也有人跟我的想法一樣。”
他說著還給我遞了另一張邀請函,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活動內容,只是邀請函上寫著羽賀響輔的名字。
“你要我充當成你的樣子去參與雞尾酒會嗎”
羽賀響輔被我的腦洞戳中了笑點,忍不住笑道:“難道我不能是來邀請你作為我的家屬一起參與嗎”
“那別人問起來,我就說你是我異父異母的哥哥”
羽賀響輔聽完之后,愣了愣,而后又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
在門外聊天,算什么情況
我往屋內偏頭,“進來吧。”
屋子是租的一室一廳。雖然是羽賀響輔名下最合適我的屋子,但是我還是覺得大,屋子里面什么家具都沒有。我睡覺的地方是一張床墊,就放在客廳里面。我還買了一張可以坐在床上用的折疊小桌子。東西比較齊全的只有浴室,因為我還是很愛洗澡的。羽賀響輔進我的屋子里面一看,就露出不可思議且慘不忍睹的表情。
我連杯子都沒有,不過我有屋子自帶的冰箱。冰箱里面有的是我買好的飲料,于是我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我看著他沒有動,熱情地說道:“不要客氣,隨便坐。”
羽賀響輔嘴角抽了抽,看不到任何一個除了床墊外可以坐的地方,“我沒有客氣。”
他又接著用一種希望我能聽他話的語氣,說道:“你要不跟我一塊住吧”
“我沒錢租你的屋子,也不會幫忙打掃你的房子。我去做什么”
“陪我。”
羽賀響輔肯定地說道:“你就過來,當做是陪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