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也只是有什么活動來請我一塊去湊熱鬧的,我抬眸看著他說道:“好吧,我可以陪你去,但是我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么獎勵”
“我今天是吃關東煮的心情。”
“好。”
羽賀響輔很爽快就同意了。
他要是連一點誠意都不給,我都不跟他玩了。我可是犧牲了一整個晚上。而且,這東都鐵塔明顯就會出現一些大事件。黑田兵衛也希望我參與的話,我都覺得我又會碰到那個組織的人了,沒不了有一些麻煩。我想了想,說道:“但是我要是覺得無聊了,你就跟我一塊走。”
“我聽你的。”
我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補充的。
至于安全什么的,由我注意就好了。
酒會不過是場沒意義的名利場。
我認為無論任何在別人看來沒意義的事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比如說智齒和闌尾,還有耳朵的肌肉。
這次東都鐵塔的雞尾酒晚會說是搞得慈善,我認為也是在給這位新貴羽賀響輔入名利場的邀請函。他一出現,就吸引了大量的嘉賓的目光。這來的都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說鈴木集團的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羽田家家主和家主主母,以及一堆的達官顯貴。簡單說一句,若是今天來一場綁架案的話,日賺三千億都不是難事。
我還遇到了南川晃他爸媽。
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說的南川晃是誰。后來他們說他們家孩子原本就是笨笨的,不學無術,后來跟著我之后整個人也開始變得有上進心了,也有擔當。我對后面的內容毫無感觸,但是他們說前面一句,我就知道是那個南川了。
南川媽媽說道:“他現在誰都不聽,但是就非常喜歡聽你的話。”
大概是因為不聽別人的話,他沒有任何代價要付,但是不聽我的話,他會很慘。所以南川養成這習慣了。
我們也沒有聊太久。因為我的心思也不在聊天上,周圍有很奇怪的視線,就算是落雨的時候淅淅瀝瀝的雨聲里面傳來打在窗沿邊上的“啪嗒”聲。明明突兀得很,卻又不值得一提。我沒有刻意去追尋目光的來往,隨意地問道:“南川先生和夫人,你們晚上還有其他活動嗎偶爾早點回家和子女一起,有個親子活動也不錯。”
兩人原本在我第一句問話的時候愣了一下,但他們反應很快,跟著我的話笑了起來,說道:“既然是榎本先生的建議,我們一定要聽才對。”他們和熟人又繼續待了一會兒之后,很快就離開了。至少在我再次去看他們身影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了。
酒會場所是在離地幾百米的高空上。白天經常是用給觀光客來高空遠眺整個東京美景的。現在綿延數千米的東京夜景就像是在權貴手里面的觀賞柜。他們站在云端上,看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看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在活生生地演繹另類的自然風光,那眼神就像是我們在看漫天飛舞的螢火蟲一樣,輕松又快樂。
我來之前以為是一場普通的公安釣魚并抓捕犯罪組織成員的活動,因此沒有放在心上。然而,我來之后,才發現這次晚會里面至少應該有十名殺手。他們和周圍人的氛圍格格不入,尤其是眼神。真正的嘉賓都是在認真地衡量每個來賓的價值,并且相應地擺出自己的冷暖。而殺手們卻是誰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對所有人露出輕蔑的神色。我原本還有思考這可能是一些行為藝術家,但簡單的手機信號被屏蔽的操作,就把所有引而不發的推斷蓋棺定論了。
今天晚上很可能不會僅僅只是一場綁架搶劫,而是一場大屠殺。
逃生通道只有兩臺快速電梯和一條多達500多級的樓梯。電梯肯定是會被控制的,但是樓梯要是也被埋伏,那就是窮途末路。我需要立刻判斷這里面有多少人是我能用的,多少人是值得我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