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琴酒招招手,示意他靠近我的方向。接著,我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要不要賣給你一個消息關于公安的。”
琴酒的表情頓時一變,“你對今天的活動知道多少”
“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我可能知道的比你還多。”我繼續說道,“公安那邊從之前和你交易的炸彈犯的手機獲得了一條訊息。哦哦哦,你可能不記得什么炸彈犯了,那次是你叫你下屬來的,對方其實是來搞你的那次。”
琴酒的眼睛一片清明,說明他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繼續說道:“那部手機里面聯通著你們組織上級干部的語音信箱。公安他們破譯之后,發現手機里面是在發布招募任務。留言是這么說的,「去找東都鐵塔有獅子紋身的酒保,和他接頭」差不多的話,懂的都懂,廢話不用多說。”
我面不改色地睜眼說假話。語音信箱的內容是我瞎編的。但是唯一能夠同時連接警校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公安的黑田兵衛,以及犯罪組織的琴酒,我認為那部手機就是唯一的線索。而且它被我打通之后,居然還能繼續用,要么是組織的人真的又懶又蠢,要么就是公安他們就是遭了對方的算計,進了他們的圈套,以為這是一部簡單地對外發布任務的手機。
“你們的任務就是與此相關,來一次大反殺。”
我還不至于笨到直接說細節。這細節一講,絕對會露餡。我稍微籠統地隨便說一說就好了。
“看來你確實知道很多。”琴酒毫不懷疑我說的話的準確性,“你要賣給我什么消息”
“一口價,十五萬美金,之后付也可以。”
琴酒頓時瞪了我一眼,“不可能。”
“難道你的命不值區區的十五萬美金嗎”
琴酒很是硬氣,“值,但我一分錢都不會花在你身上。”
我之前預期的臺詞居然在這里出現了。
我不服
我拍著桌子不服氣道:“可你之前還問我一分鐘要多少錢”
琴酒反唇相譏,說道:“我就想看你怎么獅子大開口。”
我何止是獅子,我還是想吞掉大象的毒蛇。我嘴角勾了勾,說道:“你既然嫌這個消息貴,那我可以免費送你一條公安早就知道你們的計劃了。”我要親自教他,什么是「免費的東西最貴了」
這話剛落,琴酒的臉色果然一變。
我正要等他上鉤,這個時候,角落處突然想起一聲刺耳的玻璃被砸碎的聲音。我轉頭一看,見到的是之前留意的殺手群體中某個打扮得跟記者一樣的殺手掄起桌上的水晶酒杯砸向旁邊的富豪,地上是一柄黑色的手槍。這一看就是沒有眼力見的富豪不小心把殺手的裝備給碰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發作。
富豪頓時滿臉鮮血,表情痛苦,止不住地哀叫著。也不知道是生性懦弱,還是因為他被對方嚇到了,他連發怒都沒有膽子。
他沒生氣,我反而怒了。
就跟我在安安靜靜地釣魚,偏生有人在旁邊沒有水準地大聲談話,把我的小魚兒給嚇跑了。我還沒有等殺手重新撿起槍,我第一時間朝著天花板、晚會音響和一盞吊燈接連“嘭嘭嘭”開了三槍,天花板,電器和燈也跟著連續往外彈跳出金色的火星。因為音響被破壞,全程輕曼愉快的音樂為之一寂,所有不知道情況,或者反應不過來的人都跟著安靜下來。
我借著這個安靜的空隙,一聲高呼,“不想死的都全部給我立刻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