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機取巧才讓我自己得逞的。
不趕快,羽賀響輔就要反悔了。
我剛想說“這種事情在周圍隨便逛一圈就可以知道了”。這個時候,我們后方響起了一輛雪佛蘭越野車的鳴笛,一個黑發碧瞳的混血長相從車窗上探出頭,朝著我的方向直接用標準的東京話,堅定地說道:“你是榎本弘一。”
“”
“上車吧。我們遲到了一點時間。”
我知道他指的是在fbi國家學院報道的事情,但是遲到的人是他,說的好像是我連累別人遲到一樣。我還沒有來得及說,羽賀響輔又重新坐回車子的位置,跟我說:“太好了,剛剛好。”
“”
好什么好
這人的車子就該在路上四輪爆胎。
我一點都不想去進修。
我面無表情地坐進對方的車子里面后,那人就很快就發動了車子,說道:“我是赤井秀一,與其說是你的教官,更多的是做你和其他國家背景來的警察的協調員的工作。如果你在匡蒂科惹事,如違反紀律,與本地學生發生爭執,或者學習訓練成績太差,我都會找你私聊。情節嚴重者,我也會把你遣返回日本。我平時還有自己的工作,一周只有一天在匡蒂科,不會花任何自己私下的時間幫忙你解決問題。”
我瞥了他一眼,興致缺缺地看窗外。早知道就不要聽羽賀響輔的話,直接把他拉出去,就不會有這么多問題了。我本來應該可以吃雙球冰淇淋的,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要吃開心果口味的,另一個要吃檸檬的。結果都怪這個司機盡會破壞好事。
“你在聽嗎”
“沒有。”
赤井秀一看了我一眼,面不改色地說道:“你之后就會知道。另外,和你講清楚一件事,同樣的話,我從不會說兩遍。”
我重新調整姿勢,面朝旁邊的年輕教官,說道:“我想投訴你,你對我的態度一點都不耐心。”
赤井秀一面上露出嘲弄的表情,“那就請盡管去。”
“我也想,但我忘記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是赤井秀一。”
我癱在座椅上,笑道:“感謝教官為我說兩遍了。”
“”
這句話結束之后,長達57分鐘的路程,他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過。就算后來開口,他也一直都用英語說,完全不照顧我。
到停車場后,太陽正烈。
赤井秀一走在前面,完全不管我。我站在原地拉著行李箱思考人生,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就是漢堡薯條可樂,又或者全都是芝士奶酪和油炸食品,我就覺得我能瘦一大圈。我是個亞洲胃,偶爾吃點西餐可以,叫我天天吃,還不如叫我天天吃米飯上淋醬油。
對于一個人生除了吃就沒有太多快樂的吃貨來說,這里就是美食荒漠。要不是有年薪一千萬美金的工作放在我面前,我真不想受這種苦。
好吧,有苦不詳細說不符合我本性。
牧瀨教官那天打電話過來說,他們組織愿意年薪一千萬美金的工作給我。我有點不滿意這個價格,但是我也沒有更多的選擇。我就算干到警視總監,我也買不到小提琴。我本來想一步到位,現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細節部分是在我簽訂保密協議之后,牧瀨教官介紹我去見一個人組織元老級成員枡山憲三。其實在雞尾酒晚會上,他也出現過,說是財政界的大人物,一家汽車公司董事長。我對這種跨圈的人物不怎么了解,他們說什么就說什么吧。有錢就可以。
當時來接我的是熟悉的保時捷老爺車。琴酒坐在駕駛位上,看到我的時候并沒有多做表情。那天晚上,這人很快發現武器有問題之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只記得被抓起來的殺手里面沒有他。現在我又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在想,他這人是勞碌命還是工作狂。
我覺得這種什么事情都干的人是最不知道變通的人,除非他有遇到賞識他的上級,又或者被上級當做棋子來用,否則會一直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他總不能老了還當殺手吧,這人有沒有職業規劃的想想一個老人都風燭殘年了,還要忍著風吹雨淋的辛苦去干活,這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帥氣,反而覺得這人過得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