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救人這件事是很復雜的。
對于警察來說,救人是責任,也是義務。因此他們抱著同情心和同理心去救人于水火更比不上他們的職
業道德意識。他們的工作性質要求他們要沖在第一線。服從正統權威和上級機制的強烈傾向是來自于不同演練重復,并投入實踐,刻在人們的潛意識里面。
米爾格倫實驗就講述了這么一個淺顯易懂的例子。所以,我不像那些人一樣會輕易地對自己好的人投射并投入感情。我太清楚人的行為機制和潛意識了。
如果我是樫村弘樹,我一定會在想,對方救我,一定是有所圖。
那我是否真的有所圖
他不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他。
家庭小溫馨的場景劇結束之后,樫村弘樹就和父母一起上警車去錄筆錄了。筆錄內容包括他失蹤時發生的細節,失蹤期間遇到的人與事情等。我在他們出發前,單獨和樫村弘樹一對一進行對話。在與孩子錄口供過程,因為不信任孩子對于真相的全部信任,很多警官會無意識地對著孩子進行誘導,問“對方是不是有這些特征的人”等用自己的推測是捏造孩子的記憶。有些孩子會被帶著帶著,真的會認為自己遇到過這樣的人和事情。
父母在旁邊其實也是一項干擾項,一般除了要穩定情緒之外,就是維持司法程序的需要而已。我單獨抽他出來,借口說讓他提前熟悉筆錄的形式和內容,這樣他不會緊張。因為赤井秀一認為樫村弘樹跟我很好,也信得過我,所以給了我兩分鐘單獨和樫村弘樹聊一趟。
我自然不會相信他在我面前還能說全部的實話,所以我單刀直入。
“你父母是你最重要的人,對吧”
“對。”樫村弘樹點點頭,再次肯定地說道,“是的。”
“你知道他們若是因為你說錯話會出事嗎”
“我會說錯什么話”樫村弘樹歪頭。
“比如說犯人,比如說一些可疑對象。”
“這個比如說的是誰”
我兩手撐在身后,悠哉地說道“比如說我。”
樫村弘樹微微地睜大眼睛,視線從我的臉上又移到心口處,挪了挪,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抱著我的腰。因為我們是坐在花壇邊上,他這么一抱,我差點從花壇里面翻下去。
“榎本哥哥,你真的好像一只毛絨絨,暖烘烘又很可愛的大大的熊娃娃。我一直都想抱一下。”
“”
上車之后,我查了一路的五歲小孩戀物癖的相關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