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中原中也之外,另一個成年的法國男性也是需要安排的,新竹于是將目光投向了跪坐在案幾左側的三日月宗近。
最近是這位擔任近侍來著,不得不說,可能平安時期的刀都有這樣的處事風格,就是平時迷迷糊糊,做起正事來就十分可靠,也算是特色了。
這位在新竹跟其他刃說話的時間里一直沒有開口,只是垂著眸子靜靜地在那里,但是存在感卻沒有半點稀薄,形容昳麗的青年在新竹看過來的一瞬間,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一般,抬起了眼眸,彎月的形狀在他的眼底顯現出形狀。
“那么,另一位,可以麻煩三日月你安排一下嗎”
太刀微微垂首,“既然是主上的吩咐,作為刀劍自當全力以赴的。”
那倒也不必,只是安頓個人而已。
而中原中也本人對暫時被粟田口一家照顧也沒有多少異議,小孩聰明又乖巧,學習能力還超級強悍,身體的恢復能力也很不錯,在第二天住在他隔壁的成年人還在一邊喊著冷一邊試圖用厚厚的棉被將自己裹地更緊一些的時候,他已經穿上了新的衣服跟本丸內的小短刀們在本丸里玩鬧了。
雖然說出的話語還是跟著小短刀們學舌的程度,但是明顯已經可以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他學著短刀們的口吻跟在本丸里遇到的刀劍付喪神們打著招呼,在得到對方含著笑意地回應時情緒會明顯高漲許多,他也會學著短刀們的動作,將自己的小被子疊疊整齊然后抱起來放進櫥柜里,雖然說疊的沒有別刃整齊,但是小臉上洋溢著的開心卻是遮掩不住的。
在小孩逐漸融入了本丸的時候,新竹覺得這應該算是一個差不多的時間了,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已經度過了最初的階段,也差不多可以稍微冷靜一下思考了。
于是他在做出決定之后,就跟兩人見了面,并且很直白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現在的話,請問兩位有留在本丸繼續生活下去的意愿嗎”
這兩位同屬失憶人士,對要不要留下來這件事情表現出了不同的反應。
作為大人的法國人在聽到問題之后,憂郁而帥氣的眼神雖然有些空洞,但是態度卻異常堅決,這位長發男人這樣說著,“很感謝這段時間以來的收留,不過我還是想要回去到那里。”
“雖然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但是我心里卻好像覺得我有那么一個一定要找到的人。”
“我想要找到我的過去。”語調惆悵又哀傷。
對比起來,中原中也那張秀氣的小臉上卻只剩下了茫然了,他似乎還不懂的留下來與離開的含義,聽到這個應該說是跟他一起被撿回來的人說的話,也不能很好的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小孩坐在榻榻米上,一張小臉因此漲的通紅,心里也涌上來一股說不出的擔憂的感覺。
法國人這段時間也有跟中原中也接觸過,畢竟他在常識這一塊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所以在面對自己空茫的過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尋找那一份歸屬感,理所當然地會將目光放到跟他一起被撿進本丸的小孩身上。
但是他沒有能夠從小孩的身上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比之據說應該是他的那頂繡著蘭波的法文的帽子都陌生。
所以也只是開始的時候接觸了一下,之后他就依舊躲在房間里養傷,再很少主動去找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