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點累了。”太宰治終于也繼續開口了。
“可以回去休息。”大典太光世接住了話,“這里太冷了,會著涼。”
太宰治再次抬起頭,他再次努力地試圖從這名太刀青年的臉上看出一點什么來,但是還是失敗了,小孩放棄了一樣,聲音都有些低落了下去,“但是這里距離我那里好遠哦,鯉魚旗好重,染料也好重的。”他把中也那邊的染料都打包帶走了,當然重了。
大典太光世勉強算是接受了小孩的解釋,高大的青年點了點頭。
太宰治知道要讓這個刃找話題那必然是不可能的,這刃現在說不定比他還要緊張呢。
“大典太先生也有在涂自己的鯉魚旗嗎”
這問題怎么說,他們家也沒短刀,這部分一直都是缺席的,之前騷速劍倒是因為這件事來找過他,知道他的性格,也說只要他同意,鯉魚旗之類的騷速劍都會自己準備好。
據說是因為這次會是整個本丸一起的活動。
這樣的話,只有他缺席也太顯眼了一些,所以他也就可有可無的點了頭來著。
所以。
“沒有。”
太宰治眨眨眼睛,“那大典太先生覺得我畫的鯉魚旗怎么樣呢”
大典太光世將自己的目光再次放到剛剛看了一眼就飛快移開的鯉魚旗上,鯉魚旗的材質有紙的,也有布匹的,本丸不差錢,也為了之后可以保存下來做紀念之類的,所以統一采買的也是布匹做的。
原本應該飄揚在天空上,迎著風舞動長長的身體的旗子,現在皺巴巴地團成了一團,上面有些花花綠綠的,還有許多根看上去就很粗壯的紅色的線條。
大典太光世再怎么不擅長跟人交流,也知道這個情況如果說實話,那肯定不太行。
但是他也沒說過謊,對這方面不熟悉,不知道怎么樣的話語可以安撫住小孩,又不會讓自己不安。
他又卡住了。
這也太難了。
太宰治眼看著眼前的刃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差,眼神也有些飄忽了起來,連同脖子那邊都紅了一些,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是小孩才不會承認自己的鯉魚旗不好看呢,明明就是大家都沒有能理解這部分
一股熱氣在小孩的心口升騰而起,太宰治當即鼓起臉來,再次抓住鯉魚旗張開的嘴巴,就往外跑,這次沒帶染料包,因為著急甚至開倉庫門的時候,還開了兩次。
眼見著那條可憐的鯉魚旗被小孩拖著從倉庫里消失
,藍發紅瞳的太刀更加不安了起來。
他有些擔心小孩,但是追出去又好像不太對勁,最后還是對小孩的擔憂占了上風,高大的青年撿起了地上的袋子,三步并作兩步就追了出去。
本丸里于是就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景象了。
一個穿著藍色的輕便和服的卷發小男孩踩著木屐,一手托著一條比他自己都大上許多的花花綠綠的鯉魚旗在前面小跑。
一個穿著黑色上衣,腰間系著一件衣服的青年也是踩著露腳趾的鞋子拎著一個小袋子,綴在后面一言不發。
小孩小跑兩步就停下來休息休息,再跑幾步,速度竟然也算不上慢。
就是組合著實過于奇怪了一點,如果后面跟著的是其他付喪神,就會有刀劍主動上前去詢問了,但是那刃是大典太光世,作為同僚對對方最好的關照,就是不主動熱情的湊上去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