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性格雖然堅韌,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變得不在意周圍的人對他的看法,不在意自己的血統,但是七歲的他還是沒有成長到那個地步的,成長雖然需要陣痛,但是這種陣痛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七歲的孩子身上。
所以新竹原本的計劃是在降谷零跟諸伏景光兩個孩子開學之后一個月的時間,等到孩子自己求助或者是他主動過去試探性地提出這樣的建議,但是準備是已經著手做了的。
太宰治想了想,“那我可以之后去問一問零的事情嗎”他跟中也過去的時候,諸伏景光的話語也說到了一半了,他們只聽到了個大概,就是零在學校一直被人欺負。
“嗯。”新竹把兩個孩子放到地上,自己也順勢蹲下,“但是要記住問零哦,景光剛剛已經說過一次了。”
中原中也也跟著點頭,然后又撇了下嘴,“零之前都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些。”
青年好笑的揉了揉小孩橘色的頭發,“零只是不想讓大家為他擔心而已,我想如果不是景光跟他一個班級的話,他說不定也會瞞著景光的。”
中原中也很不理解,“但是有困難的或者困擾的話,肯定是要解決的吧。”諸伏景光跟他說過類似的話,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是的。”新竹收回手,“遇到困難瞞著的話,其他關心的人都會擔心對吧,所以以后如果遇到困擾的話都是可以向友人訴說的,實在不行,我是很樂意幫忙的哦”
太宰治沒說話。
中原中也卻有不同的觀點,“但是之前我向新竹哥詢問亂他們有什么困擾的時候,新竹哥是讓我自己去接近,去發現的啊”
太宰治也跟著看向新竹。
新竹假裝惱火地再次一手一個揉亂了兩個小孩的頭發,“那中也最近有發現他們還在困擾嗎”
中原中也的眼神晃了晃,小孩仔細回想了最近的相處的片段,有些恍惚,“好像,沒有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跟他玩的好的短刀們都沒有露出那種含著隱秘的擔憂的眼神了。
可是,為什么
“我聽說今晚粟田口家要睡大通鋪,多加一兩張床褥應該沒問題呢。”新竹的手指下移,戳了下小孩的臉蛋,“要不要去問問呢”
最后,不知道自己正在向著某個神奇的角色緩慢滑入的成年人得到了兩個小孩手拉手離開的背影。
太宰治那張小嘴還在叭叭叭,狡猾的大人
行吧。
正如太宰治小朋友之前預料的那樣,等他跟中原中也回到降谷零的屋子的時候,這倆已經將書包收拾好了。
兩個小朋友都安靜的趴在桌子上,一聲不吭的,連眼神都是放空的。
顯然是在思考著重大的事情。
太宰治閃身跑了進去,他看了看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已經被合上的本子,然后很自然的坐下來,將本子再次攤開,拿起丟在一邊的筆,繼續寫了起來。
降谷零將下巴抵在桌子上,藍紫色的眼睛看著中原中也也走到他身邊坐下去,順勢小腦袋一偏,半邊臉頰貼在了桌子上。
“零”中原中也表情嚴肅,正襟危坐。
“唔。”降谷零答應著。
“你是不是在學校里被人欺負了”橘發小孩掀掉了天窗。
太宰治握著筆還在畫的手一頓,表情頓時扭曲了起來,啊笨蛋中也你這么說不就相當于直說了,剛剛我們一起偷聽了么
果然,在中原中也的話音落下之后,降谷零幾乎是彈跳一般差點要跳起來了,小孩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慌亂,“你,你怎么知道的不對,你跟太宰剛剛在門口嗎”
中原中也繼續嚴肅著臉點頭。
一抹紅色逐漸在小麥色的皮膚上暈染開來,降谷零的嘴角拉直,小孩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也只是捏緊了小拳頭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