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初的一個平平無奇的周末早上,他們的山田警部忽然帶了一個戴著金絲細邊眼鏡的年輕人走進了警署。
那個年輕人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發,一雙湛藍色的眼睛,長相很帥氣,但是說他年輕,是真的年輕,雖然個頭不矮,但是一打眼就能看出來是個高中生。
高中生
在警署內的警員們齊齊疑惑,特別是那個年輕人自稱是個未出道的推理小說家,目前正在兼職偵探一職的時候。
就算是請偵探,也要是個全職的吧,兼職是個什么鬼
可惜的是警員們的不滿情緒似乎并沒有能夠很好的傳達到,那位本職未出道,兼職正在進行時的高中生偵探在自我介紹完畢之后就被他們的山田警部帶去了單獨的會議室,那里面放了關于諸伏家的案件的所有資料。
看上去,山田警部似乎是鐵了心的要讓這個小家伙來解決問題了,其他警員礙于上下級的原因只能散發情緒又不能當面說出來,只得裝作沒有看到,但是還是有時刻注意著里面的動靜的。
也就是在這樣的等待之中,警署里迎來了第二個小家伙,對方是被另一位警員帶過來的,看過諸伏家案件的警員們都能認出來,這位看上去十三歲的少年人就是諸伏家的長子,他被帶進來之后就被直接帶進了休息室里。
大家心里更加疑惑了一些,因為這個孩子是在案件發生之后才回到家的,回到家之后也是他找到了當時已經昏迷的弟弟,并且報了警的,能夠從他這里了解的東西他也十分詳細的做過了說明。
難不成還真的是要那個兼職偵探在受害者家屬面前把那個案件解決嗎
沒等他們嘀咕完,自家警部再次出現在了大廳里,他站在門口,眼睛不停的朝著玻璃門外張望,明顯就是在等著什么人,眼睛還是不是瞄一眼放在不遠處的辦公桌上的電話。
新竹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這個時間說早不早,但是說晚也的確不晚,車子在警署前面的停車場里停穩,新竹跟之前一樣,把車里的小家伙們挨個兒抱下來,然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警署所在的街區其實還是比較繁華的,最起碼該有的設施建筑是一個不少的。
諸伏景光則是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警署,眼中浮現的卻是一片黑影模糊之中的高腳杯,那個時候他躲藏起來,透過柜子的縫隙看出去的,就是那片黑暗之中模糊的高腳杯。
只要進入警署,自己的父母的案件就會得到解決,那個兇手就會被抓獲,在本丸里住了許久的諸伏景光從來沒有哪一刻有這樣清晰的認知。
殺害他的父母的兇手,那個高腳杯,馬上就要被抓起來了
小孩不知怎么的,覺得胸口一陣發緊,隨后眼底也變得酸酸漲漲的,眼前的景色開始快速的變得模糊了起來。
降谷零嘴角撇了撇,隨后一聲不吭地稍稍靠近了自己的好友,一把抓住了小伙伴的手,他能夠感覺到諸伏景光手心里的汗漬,抓起來不是很舒服,但是他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丟開。
父母對于孩子的意義,他也是了解的啊。
諸伏景光吸了下鼻子。
新竹的目光也微微柔和下來,他在小孩的面前蹲下,伸手在小孩的腦袋上微微揉了揉,語氣也放得很輕,他像是擔心嚇跑一只顫顫巍巍停在草葉尖的蝴蝶一樣,“景光。”
“嗯”諸伏景光握緊小伙伴的手,眨眨眼睛強迫自己不在這個地方哭出來,只是答應的聲音里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點哭腔。
“那個家伙好好的被看住了哦,他現在哪里都去不了,只有等到警方去抓他。”新竹彎起眼睛,“景光到時候也坐著警車一起看好不好跟你哥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