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年紀不大,想的倒是長遠的。
新竹撐著下巴,耳朵里將桌上大家的話語都收進來,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出聲說可以幫忙之類的,這個人現在年輕有銳氣也有對生活的熱愛,其實并不需要多大的幫助,只要中間不出亂子,他是可以按照這個想法慢慢走完自己的道路的。
不過亂子的話,沒記錯的話,也就是今年,或者是明年,之后讓人稍微注意一下應該就可以了。
畢竟就如同這個已經醉了的男人說的那樣,年輕的時候闖出一點名堂來,以獲得過成績的拳擊手的履歷,在退役之后無論是自己開一個拳擊館還是去做教練都是不錯的。
這頓午餐大家吃的都挺開心,松田丈太郎成功被三杯酒水喝倒,最后是一期一振跟歌仙兼定兩個刃把人架起來送會房間里去的。
松田陣平對此只是稍微撇了撇嘴,除此之外也覺得有些許的難為情,不過剛剛認識的小朋友們都沒有出言調侃的意思,過了一會兒他也就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后了。
諸伏高明跟諸伏景光兩兄弟有私密的話想說,本丸里的幾個孩子都很默契地把倆兄弟隔絕在外,跟新認識的小孩一起玩了。
對于這樣的排擠,諸伏兄弟兩個心里都知道,所以作為哥哥的諸伏高明也就借口稍微想要午睡一下就帶著弟弟回了房間,兄弟倆分開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攢下來的話語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萩原研二跟松田陣平雖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是萩原研二家里是開修理行的,從小接觸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對人的情緒感知也很敏銳,所以能夠壓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去過問,而松田陣平則是那種你不主動說我就不主動問的性格,這個孩子也是比較倔強的,骨子里有著來自父親血脈之中的鋒銳,卻也不是喜歡強迫別人的小朋友。
小孩子們湊在一起都不需要特別復雜的游戲就可以開心地像是在過年,時間也過的很快,新竹也稍微在房間里午睡了一會兒,想著之前的打算里還有下午帶著孩子們去村子下面的小型商業街里去逛一逛,也就掐著時間起來了。
只是走向隔壁小孩們的房間的腳步還是很輕的,輕的幾乎可以說是聽不見的程度,修長漂亮的手指在障子門的門扉上都沒有做一點停留就將門拉開了,也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最后又一樣的將門給關上了。
房間里的五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孩睡得東倒西歪,十月初的天氣還是白天也沒有多冷,但是到底還是有著帶著一點涼意的風的,加上長野這邊冬天很多時候會有雪場就可以知道這邊的氣溫會比其他地方低些,也是需要多注意的。
青年走到幾個孩子旁邊,挨個兒看過去,一個個睡得臉頰都紅撲撲的,顯然很香。
再次靠近了一點,把四肢不知道什么都纏在了一起的降谷零跟松田陣平分開,他將松田陣平的小身體轉了個方向,看著這孩子吧唧了兩下嘴巴卻沒有醒過來而是繼續睡了,心里也覺得有些有意思,另一邊則是抱起了降谷零,將金發小孩別在身后的小手拉起來,輕輕地捏了捏。
睡夢之中的降谷零感覺到手臂一陣難忍的刺痛,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嘴巴里也沒忍住帶上了吸氣聲,藍色的眼睛里也因為這樣的痛感下意識地積蓄起了眼淚,只是迷糊的眨了一下眼睛,雙眸里就氤氳起了霧氣。
新竹再次捏了捏小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