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也察覺到了中原中也的小動作,如果自己內心承認的弟弟護著的是個普通人,他可能當場就能做出將這個人直接擊殺,隨后帶著弟弟遠走高飛從此做一對亡命兄弟,但是被弟弟護著的,也是一個非人類。
同樣都是非人類,聽著應該是跟弟弟一樣正在被人類欺騙甚至驅使,那他做的就不是要將鋒芒指向對方了,他應該先靠近他弟弟跟這個孩子后背的人,然后將那個所謂的本丸里的人類全部殺光,什么長輩朋友,人類跟非人類永遠都隔著天塹。
只要將那些障礙掃清,跟他相同的存在才能從那樣的謊言的牢籠之中掙脫出來。
他沒有立刻阻止。
不遠處的幾個人并沒有聽清楚他們之間的談話,只是看著中
原中也加入戰局之后,螢丸跟魏爾倫之間的交鋒就已經停了下來,并且雙方還有些堪稱和平的在原地交談了幾句。
太宰治扭過頭,鳶色的眼睛里有些不滿,“蘭波先生不過去嗎”
蘭波慢條斯理地將相機收進自己的亞空間,對小孩的忽然發難并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保爾跟中也在說話。”
“呵。”太宰治挑起一邊小眉毛,“如果不是中也。”他忽然間想到了什么,話語又戛然而止。
降谷零跟諸伏景光看向那邊的目光則是有些擔憂,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兩人上去只能是給那邊的中原中也跟螢丸帶來負擔,他們已經前后沖過去了。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兩個小孩都已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諸伏景光擔憂的表情沒有一點遮掩,“螢丸先生身上的傷口好多。”
降谷零的脾氣直,之前跟同齡人之間不太愉快的記憶讓他有的時候甚至有些急躁,金發小孩在原地轉了個圈,站定之后又伸長了脖子去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啊,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先治療嗎這種程度應該是要去醫院的吧”
鶴丸國永搖搖頭,“泡泡池子就好了,不用太擔心,我們身上的時間轉換器也附帶御守跟召回的功能,只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肯定是回到本丸的。”
刀劍付喪神么,什么文書工作啊,或者是下廚啊,業余愛好啊之類的,除非是受到某些特殊原因特別影響的刀劍,多數的刀劍骨子里其實更加向往的是在戰場上拼殺的日子。
可能伴隨著受傷,伴隨著痛苦,但是為了明主拼盡全力,乃至如果可以的話,在戰場上折戟,都是值得的。
看螢丸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心里肯定是開心的。
蘭波是看到中原中也拉著螢丸往后退了兩步才起身朝著魏爾倫那邊說走過去的,就像是之前說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計劃,說到底,螢丸去試探就已經是所謂的計劃的下一步,同樣也就是結尾了。
他們看的,是中原中也的態度。
從始至終,他們這些跟魏爾倫的周旋,不過就是想讓中原中也靠近一些看看魏爾倫,在有些可以接觸的前提下,進一步看看中原中也的反應,如果中原中也對魏爾倫沒有排斥,那么就是下一步,如果中原中也對魏爾倫不滿,那就沒有下一步。
蘭波已經被束縛,他能做的其實真的不多,說起來,他現在也不過才剛剛20歲。
鶴丸國永看到了蘭波的動作,嘴角微微勾了勾,順勢在太宰治的腦袋上揉了揉,太宰治也不反抗,任憑金眸青年的手把他的一頭微卷發揉成了鳥窩,最后也只是撇了撇嘴,隨后甩了甩頭發。
“看起來,事情快要解決了,小治要不要跟中也一起帶著零跟景光到處看看”白發金眸的青年笑的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