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哼,藍色的鳥也是好看的,甚爾審美不行。
現在五條家的族人勢必要將這只姑獲鳥留下了,因為此刻擄走五條悟的最大嫌疑犯已經變更。
狐之助轉過身,被長發遮擋住的臉下一雙眼睛似乎渾濁的不像話,他僵硬地將那個枕頭如同抱著孩子一樣的姿勢抱在了懷里。
五條家的族人“是不是你將悟少爺擄走的該死的,是姑獲鳥對吧”
狐之助沉默地抬起頭,然后輕輕拍了拍懷里的枕頭,他開了口,“惡巴流。”
五條家的族人“”啊這。
狐之助堅持貫徹此行的目的,所以稍微露了個面,就在無數被朝著他丟過來的術式的圍攻之下爽快地再次變化了自己在眾人眼中的擬態,丟下枕頭就從踩破的屋頂的洞跑了。
在屋外的五條家族人同樣也發現了正在朝著外面飛的大鳥,很快就幾乎是在本家的族人全體出動了,一起追一只黑色的大鳥。
禪院甚爾不愿意錯過一點,也是一路跟著。
到了五條悟在本丸的第三天,小孩的情況比之前要更好了,基本已經不發燒了,早餐的時候還多吃了一個甜豆包。
而江戶川亂步的情況雖然也比之前好了有些,但是少年的體質到底還是普通,甚至于之前的十多年的人生之中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疼痛折磨,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額頭還有些熱度,四肢也還是綿軟無力的。
新竹讓江戶川亂步吃完了早餐之后繼續休息,現在對抗賽什么的已經沒有意義了,他也將五條家這兩天的動態稍微說了一下,也包括了禪院甚爾跟狐之助兩個引起的鬧劇。
五條悟的態度有些淡漠,白色的眼睫連顫動都沒有,他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隨后靜靜地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我知道了。”
又過了幾分鐘之中,五條悟才再次開口,“我之后會回去,也回再過來。”
新竹點了點頭,從袖子里摸出一個時間轉換器遞給了他,“用法的話,就是摁一下最上面的按鈕,之后就可以到傳送陣那邊,回去現世的話第一次落點不一定,之后確認了落點,幾個地方都是可以來回的。”像是夏油杰跟江戶川亂步他們在現世的落點就是在他們自己的房間。
五條悟點了點頭,將懷表接了過來,他的手還小,懷表幾乎是他的大半個手掌大了,小孩仔細看了看它,無往不利的六眼卻沒有能從這個所謂的時間轉換器上解析出什么信息,他能看到的都是浮于表面的東西,比如現在指針表明時間是八點半。
已經八點半了。
五條悟再次點了點頭,之后就站起身,重新坐回了游戲機前,熟練的拿起了手柄開了機,熟悉的歡快的音樂剎那間就在耳邊響起,然后手指飛快地在手柄按鍵上起舞。
新竹“”好的,現在他是有理由懷疑,五條悟是完全被游戲迷住了。
以剛剛五條悟要求之后再過來的架勢,估摸著也是想著過來打游戲吧,這要是被五條家的族人發現了,也不知道是神子終于回歸的欣喜大一些,還是神子被普通人創造的電子游戲勾住了心神更令他們痛心一些。
不過,這兩種情緒應該是可以共存的,有個詞不就是悲喜交加么,用在不久之后的五條家身上,應該算是適用的。
白發神子以義無反顧的姿態投身進了電子游戲的海洋,并且試圖把自己溺死在里面的決心大概已經初具雛形,如果未來有一天五條悟不當咒術師了的話,其實以六眼的能力,去開發游戲也是很不錯的。
新竹看著五條悟玩的挺開心的樣子,也沒有一定要再繼續拉著人家孩子聊天的意思,況且經過了一個晚上,在圖書館里待著的蘭波跟魏爾倫也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