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他年紀還小,承諾才都顯得格外貴重。
加茂伊吹搖搖頭,對這一說法不置可否,也不再繼續強調什么,以免適得其反,不僅讓禪院甚爾覺得麻煩,也使讀者眼中的他顯得不太清醒。
他腳步沒停,還要繼續朝樓上走,于是話題又回到了五條悟身上。
“為什么要朝上走他從電梯上來,我們從樓梯下去,不也是正好避開。”禪院甚爾邊問邊加快腳步。
他不再用加茂伊吹牽著,反而在兩人平行后輕松地一把提起了男孩,瞬間便將對方抱了起來,上樓的速度肉眼可見地快了許多。
在片刻的驚訝后,加茂伊吹很快接受了這個動作,他甚至調整了姿勢,坐在禪院甚爾有力的右臂上,還能扶住對方的肩膀,穩當又舒適。
他的體重沒對禪院甚爾造成任何負擔,少年抱他比他抱貓還輕松,兩人上到六樓,加茂伊吹依然沒說停。
他附在禪院甚
爾耳邊,壓低聲音道“在我們換位置前,大樓里本身就有什么引起了五條悟的關注,摔了杯子的老婦明明姿態匆忙卻走了樓梯,我懷疑她身份不對。”
被氣音弄得耳朵發癢,禪院甚爾忍不住歪了歪頭,又因為要聽清加茂伊吹的話而生生克制住動作,嘴角自然而然便憋了些笑意。
聽完這話,他終于正色些許,問道“總歸認識五條悟的人不算多,無非是咒術師與詛咒師,你有想法”
“你也說了,咒術師都想見他一面,那避他如蛇蝎的家伙當然是詛咒師。”加茂伊吹看出他有點不適,于是用力揉了揉他的耳朵,再說話時也遠了些。
“我猜那老婦是在蹲守五條悟,卻沒想到六眼那般警覺,為了防止反被滅口,逃離時也該選條出其不意的。”
加茂伊吹猛地收了聲,他似乎隱約能從這嗅到與座位上類似的氣息,比施術時留下的咒力殘穢要淺淡很多,只是咒術師、詛咒師乃至咒靈曾存在過的痕跡。
將這種痕跡單拿出來辨認并不十分明顯,這也就是加茂伊吹在卡座中沒有什么發現的根本原因,但此時再次相遇,空氣中相似的存在便能引起他的格外關注。
“我想,就是這層了。”他拍禪院甚爾的肩膀,在平臺上被放了下來。
兩人走出樓梯間,發覺本層中最顯眼的店鋪便是一家寬敞的餐廳。
餐廳將樓層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寬敞的落地窗與突出的露臺使室內顯得格外敞亮,此處離藍天更近,地上的行人也渺小到大概只有飛蟲體型。
此時不是飯點,餐廳中只有兩位客人就在露臺的欄桿前,剛才匆匆離去的老婦正和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朝下張望,神情中是難掩的慌張。
禪院甚爾與加茂伊吹對視一眼,眉目間皆有了然。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