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伊吹雙手插在長褲兩側的口袋中,笑瞇瞇地看著眾人邁著緩慢的腳步游魂般回到房間,終于淺淺松了一口氣。
他將目光轉移到腳邊那沓留給自己的文件上,并沒過多猶豫,平靜地接受了這些工作量。
加茂伊吹下定決心要將此行從受難變為鍍金,于是意大利的生活半點不比在日本時輕松。
雖說團隊內的確有詳細分工,但加茂伊吹依然在落地后的最初幾日將所有資料全部翻閱一遍,并根據自己的需求做好了進一步的精簡與整理。
等工作正式開始后,他更是恨不得將一分鐘掰開來用
加茂伊吹要么跟著實地考察的車輛跑遍整個那不勒斯,要么留在理論知識的交流會上認真旁聽記錄,在負責講解的日本咒術師即將說出什么不該提到的內容前輕咳著打斷。
如果說兩國咒術師起先只是因為他尊貴的身份而不得不服從他的指令,現在則是真的從心底里對加茂伊吹感到尊敬。
加茂伊吹是他們所接觸到的年紀最小的咒術師,實力卻已經超過許多成年人,不僅有堅韌的意志和品格,更是擅長人際交往與各種工作。
他的過往由日本咒術師之口傳進意大利咒術師耳中,在很長一段時間
里,那群金發碧眼的西方面孔都會在見到加茂伊吹時將他稱為“aerknon”。
據他們所說,這個名字的含義是“堅忍不退縮的男子”。
是什么都好,加茂伊吹不太在乎。
他按部就班地做著計劃中的每件事,日日潛心磨練赤血操術,趁沒有讀者二十四小時觀察他時與黑貓徹徹底底地分析每個角色,重新調整人設中偏離航向的部分。
再次見到大概是主線劇情中重要人物的喬魯諾時,加茂伊吹從百忙之中擠出半日時間,在一位充當翻譯的咒術師的陪同下來到了警察局。
他一早便接到那不勒斯警方的電話,稱前段時間進行的搜捕工作有了結果,喬魯諾現在正坐在審訊室中等待。
少年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只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偷了誰的行李,非要見到報警人當面對峙才肯開口。
警察無奈,畢竟沒有搜到相關贓物,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也難以第一時間為喬魯諾定罪。
他們拿不準主意,又知道加茂伊吹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只好打來電話請示一番。
加茂伊吹來到警局時,喬魯諾已經被帶到了辦公室中,兩人相隔一張桌子坐在相對的位置上,彼此的神色都很復雜。
喬魯諾感嘆自己當日的判斷果真沒錯,又忍不住猜測加茂伊吹的真實身份;加茂伊吹則頭痛于他早忘記了還有這樣一號人物,此時也并不想再深究下去。
于是他苦惱地按了按太陽穴,先開口道“那不勒斯處的工作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我沒有太多時間和多余的精力”
加茂伊吹說了日語,警察還在面面相覷之時,只有喬魯諾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因為他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